员老李正在整理案卷,见沈墨进来,头也没抬地问:“沈捕快,来拿赵老憨的笔录?”
“是,李吏员。” 沈墨走过去,递上自己的捕快腰牌 —— 这是原主入职时领的,上面刻着 “开封府衙捕快沈墨” 几个字,边缘已经有些磨损。
老李接过腰牌核对了一下,从一堆案卷里翻出一本薄薄的麻纸册子,递给沈墨:“喏,这就是。王氏昨天报的案,记录得还算详细,你看完记得还回来,别弄丢了。”
沈墨接过笔录,翻开仔细看。上面除了王氏说的失踪时间、赵老憨的外貌特征,还记录了赵老憨的日常行踪:每天清晨去豆腐坊干活,傍晚回家,偶尔会去城南的闲乐赌坊,最近一次去是三天前 —— 正好是王氏说的 “被催债” 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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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吏员,这笔录里没提赵老憨欠周二多少钱,也没说周二的住址,能补吗?” 沈墨问道。
老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笑着说:“怎么?沈捕快这是想查周二?你刚入职那会儿,不还被小混混吓哭吗,现在倒敢查赌坊的人了?”
沈墨脸上一热,知道这是原主留下的 “黑历史”。他尴尬地笑了笑:“之前是不懂事,现在既然办了案子,总得查清楚。”
老李也没再调侃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厚厚的册子,翻了几页说:“周二,本名周二狗,住城南贫民窟第三巷,无业,常混迹于闲乐赌坊,有多次欠债不还、打架斗殴的记录。赵老憨欠他五贯钱,三天前还被他堵在赌坊门口要过债。”
沈墨赶紧把这些信息记在自己的手札上,字迹是现代的简体字,他特意写得小了些,怕被人看出异样。“多谢李吏员。”
“谢什么,都是办案需要。” 老李摆摆手,“不过你可得小心点,周二那家伙有把子力气,之前有个捕快想抓他,还被他打了一顿。你要是没把握,就多带几个人。”
沈墨点点头,心里已有了计较。他把笔录还给老李,拿着手札往府衙外走 —— 下一步,该去会会这个周二了。只是他没忘赵吏的叮嘱,出门前先去刑房报备了 “前往城南贫民窟调查周二” 的行程,才敢放心离开。
走出府衙大门,阳光正好,街上的人比清晨更多了些。沈墨摸了摸怀里的手札,上面记着司法规则、嫌疑人信息,还有待查的线索,忽然觉得心里踏实了些。
宋代的案子不好办,规矩多,风险也大,但只要顺着线索查下去,总能找到真相 —— 这一点,和现代没什么不同。沈墨握紧手里的铁尺,朝着城南的方向走去,脚步比来时更坚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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