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丢鸡案的报案人送走 —— 其实就是隔壁张婶家的鸡钻到了柴房缝隙里,赵六还差点把柴房拆了找鸡 —— 府衙门口的铜铃又 “叮铃铃” 响起来,比刚才的呼喊声还急。沈墨刚擦完铁尺上的灰,就见赵六举着个啃了一半的米糕跑过来,糕渣掉在衣襟上:“沈捕头!又来案子了!是‘福记粮店’的王老板,说粮仓少了三袋米,急得直跳脚!”
孙七跟在后面,新笔记本上已经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粮袋,旁边写着 “福记粮店,失米(三袋)”,只是 “粮” 字的 “米” 字旁写得太大,差点把右边的 “良” 挤出去。“沈捕头,王老板说、说怀疑是店里的伙计偷的,已经把人扣在粮店了,再晚说不定要打架!” 他说话急得直喘气,笔尖还悬在纸上,显然是跑着来的。
沈墨刚要起身,就见刘虎从值房里冲出来,新换的皂服领口还没理整齐,腰间的玉佩晃得更厉害了:“粮店失米?这案子本官熟!之前查过类似的,肯定是伙计监守自盗!沈墨,你跟本官去,让你看看什么叫‘一眼断案’!” 他说着就往外走,脚刚迈出门槛,就被门槛绊了个趔趄,幸好扶住了门框,不然手里攥着的惊堂木准得摔飞。
“刘班头,您慢着点,米袋沉,别摔着。” 沈墨忍着笑,拎起铁尺跟上,赵六赶紧把剩下的米糕塞进怀里,拍了拍:“俺也去!说不定还能尝尝粮店的新米,俺娘说新米熬粥香!” 孙七赶紧把笔记本揣好,小跑着跟上,生怕落下。
福记粮店在西市口,离府衙也就两炷香的功夫。还没到门口,就听见里面吵吵嚷嚷的 —— 一个穿绸缎的中年汉子正揪着个穿粗布短打的小伙计的衣领,脸红脖子粗地喊:“肯定是你偷的!昨天就你最后关的粮仓,今天米就少了!你说!是不是拿出去卖了?” 小伙计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王老板,俺没有!俺家虽然穷,但俺从不偷东西!您再找找,说不定是数错了!”
“数错?三袋米那么大,怎么数错!” 王老板刚要抬手,就被刘虎喝住:“住手!本官来了!有话好好说,动手算什么本事!” 他大摇大摆走进粮店,往柜台后的椅子上一坐,还故意把惊堂木往桌上一拍 —— 可惜桌子是木头的,拍得他手疼,却没半点威慑力。
王老板一见捕快,赶紧松开小伙计,凑过来作揖:“刘班头!您可来了!您快帮俺评评理,这三袋米要是找不回来,俺这个月的本钱都要赔进去了!” 刘虎清了清嗓子:“王老板,你说说,这米是怎么少的?什么时候发现的?”
“今早辰时开粮仓盘点,就发现少了三袋!” 王老板指着后院的粮仓,“粮仓钥匙只有俺和伙计有,昨晚是他锁的门,不是他偷的是谁?” 小伙计赶紧辩解:“俺昨晚锁门的时候还检查了,粮仓好好的,锁也没坏,怎么会少米呢?”
刘虎刚想拍板定案,沈墨却拦住他:“刘班头,先去粮仓看看再说。” 他跟着王老板往后院走,赵六和孙七也赶紧跟上 —— 赵六一进粮仓就凑到米袋旁,抓了把生米放嘴里嚼,含糊道:“这米是新收的,确实香!” 孙七则掏出笔记本,在粮仓门口画了个简图,标着 “粮仓门(锁好)”,结果 “锁” 字写成了 “钅索”,自己还没发现。
粮仓不大,里面堆着十几袋米,墙角放着个用来量米的斗,地面是夯实的黄土,看起来很平整。沈墨蹲下身,仔细看了看地面 —— 在粮仓角落,离米袋不远的地方,有几串细小的脚印,不是人的,倒像是老鼠的,而且脚印旁边还有点散落的米粒,顺着脚印往墙根看,还能看见个手指粗的小洞,洞口沾着点米糠。
“王老板,你这粮仓多久没除过鼠患了?” 沈墨站起来,指着墙角的小洞。王老板愣了愣:“除鼠?前两个月刚除过啊,怎么了?” 刘虎凑过来,也跟着看:“不就是个老鼠洞吗?跟丢米有啥关系?老鼠还能搬得动三袋米?”
“老鼠是搬不动,但要是一群老鼠,再加上这洞通到隔壁院子呢?” 沈墨说着,让赵六去隔壁看看 —— 隔壁是个空院子,之前住着个老妇人,上个月搬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