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市的青石板路被阳光晒得发烫,李裁缝的 “锦绣布店” 门口挂着两串染布的幌子,风一吹就轻轻晃,把布料的淡香飘得老远。沈墨刚走到门口,就见李裁缝搓着手在台阶上转圈,身上还沾着点丝线 —— 显然是着急得连衣服都没理。
“沈捕头!可算把您盼来了!” 李裁缝一把抓住沈墨的胳膊,声音都带着颤,“那针线盒里的金线是给知府夫人做寿衣用的,要是找不回来,俺这小本生意可赔不起啊!” 他指着店里靠窗的小桌,“昨天傍晚还在那儿呢,今早一开门就没了,门窗都好好的,没被撬过!”
刘虎抢在前面走进店,新皂服的袖口沾了点灰尘(刚才被门槛绊的时候蹭的),却故意背着手挺胸:“李掌柜,你别急!本官来查!门窗没撬,肯定是内部人干的 —— 你店里有学徒吧?是不是他见金线值钱,偷去卖了?” 他说着就往柜台后的学徒房瞅,吓得正在叠布料的小学徒手一抖,布料掉在地上。
“刘班头,可不能冤枉人啊!” 小学徒赶紧捡布料,脸都白了,“俺昨晚跟李掌柜一起关的店,关门前还帮着收拾了针线,根本没碰过金线盒!” 李裁缝也点头:“是啊刘班头,这孩子跟着俺三年了,手脚干净得很,不会偷东西的!”
沈墨没接话,走到靠窗的小桌旁 —— 桌上还放着半块没做完的红丝绸寿衣,针插在布料上,旁边散落着几缕普通丝线,唯独少了那个朱红色的针线盒。他蹲下身,手指拂过桌面,摸到点细小的金色线头,顺着线头往门口看,地上还有几串浅浅的印记,不像人的脚印,倒像是小动物的爪子印。
“李掌柜,你店里平时有猫来吗?” 沈墨抬头问。李裁缝愣了愣:“猫?隔壁王婶家有只灰猫,叫‘灰球’,经常来店里蹭吃的,俺平时也喂它点小鱼干,怎么了?” 刘虎凑过来,不屑地哼了声:“沈墨,你查案怎么还扯到猫身上了?猫能偷针线盒?它知道金线值钱吗?”
赵六早就凑到柜台边,盯着里面的点心盒咽口水:“李掌柜,您这盒子里是桂花糕不?闻着真香!” 孙七则掏出花皮笔记本,在上面画了个针线盒,旁边写 “李裁缝,失金线(金先?)盒”,“线” 字右边的 “戋” 写得太挤,差点成了 “金先”,他自己瞅了半天,又添了一笔才改成 “金线”,还在旁边画了个小问号,标着 “猫?”。
“刘班头,您看这桌角。” 沈墨指着小桌的木角,上面有几道浅浅的抓痕,“还有窗台,上面有灰毛,跟李掌柜说的灰猫毛色一样。” 他走到窗台边,果然见窗沿上沾着几根灰色的猫毛,窗台下的地面上,金色线头还在断断续续地延伸,一直通到店外的巷口。
“俺去跟着线头找!” 赵六一听有线索,立马忘了桂花糕,拔腿就往巷口跑,跑了两步又回头,“李掌柜,等俺找着盒子,您可得给俺块桂花糕啊!” 李裁缝笑着点头:“一定给!管够!”
孙七赶紧跟上赵六,笔记本揣在怀里,跑起来一颠一颠的,生怕本子掉了。沈墨和刘虎、李裁缝也跟着往外走,刘虎还在嘴硬:“就算有猫毛,也不能证明是猫偷的!说不定是猫路过,正好有人偷了盒子,巧合罢了!” 话刚说完,就见巷口传来赵六的喊声:“沈捕头!俺找着了!在王婶家的柴房里!”
众人跑过去,只见王婶家的柴房门口,灰球正叼着个朱红色的盒子玩,盒子盖已经掉了,金线露在外面,沾了点柴草。赵六刚想上前抓猫,灰球 “喵” 一声就跳上柴堆,把针线盒往柴草里一藏,警惕地盯着他。
“灰球!你这调皮鬼!” 王婶听见动静从屋里出来,手里还拿着喂猫的小鱼干,“俺就说这几天不见你,原来在这儿偷东西!” 她把小鱼干往地上一放,灰球立马跳下来吃,王婶趁机从柴草里拿出针线盒,递给李裁缝:“李掌柜,对不住啊,这猫肯定是见盒子好看,拖来当玩具了!”
李裁缝接过针线盒,打开一看,金线还好好的,只是盒子有点脏,他松了口气,赶紧给王婶作揖:“王婶,没事没事,找着就好!俺还得谢谢灰球,没把金线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