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刑司的议事堂里,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摊开的账本上,“李尚书”“王侍郎” 的名字被沈墨用红笔圈了一圈又一圈,旁边注着 “每月初五存银”“私庄换银票” 的字样 —— 这些都是从张敬密室搜出的收支账里挑出的关键线索,也是查清二人受贿的突破口。
“张敬的账本里写着,李尚书每月初五会往‘汇通银庄’存五十两,说是‘俸禄盈余’,但他的俸禄每月才三十两,这明显是赃款。” 沈墨指着账本上的记录,抬头看向众人,“今天正好是初四,咱们得赶在他存钱前,去汇通银庄拿到他的账户明细。”
“俺跟你去!” 赵六立马扛着铜锤站起来,粗布短褂上还沾着昨天吃海鲜的油渍,“银庄掌柜要是不配合,俺一铜锤砸开他的账本柜!上次破门俺没抢着头功,这次查账俺准能帮上忙!” 刘虎也赶紧凑过来,新捕头官服熨得笔挺,却故意把袖口挽起来:“俺也去!汇通银庄的掌柜俺认识,上次他儿子犯事还是俺帮忙摆平的,俺去说,他准乖乖交账本!”
孙七抱着花皮笔记本蹲在桌角,飞快记下 “查案任务:初四,汇通银庄(李尚书账户),盯王侍郎(防转移赃款)”,“账” 字的 “贝” 字旁写得太扁,差点成了 “长”,他赶紧用炭笔描宽,嘴里默念:“是‘账本’不是‘长本’,可别写错了……” 沈墨笑着点头:“那分两路走 —— 我带孙七去汇通银庄查账;赵六、刘班头去盯王侍郎,他昨晚想把私庄的银票转走,你们别让他得手。”
众人刚出提刑司,苏文就骑马赶来,手里拿着张纸条:“沈副使,陛下传旨,让你们尽快查清李、王二人的证据,三日后要亲自审张敬,顺便问他们的罪!” 他又压低声音,“俺刚收到眼线消息,王侍郎的亲随今早去了私庄,像是要取银票。” 沈墨心里一紧:“知道了,我们这就去!”
汇通银庄的柜台前,掌柜的正拨着算盘,见沈墨和孙七进来,脸上堆起笑:“沈副使,您来是……” 话没说完,看到沈墨手里的提刑司令牌,笑容瞬间僵住。“掌柜的,我们要查李尚书在贵庄的账户明细,从去年正月到现在的。” 沈墨把令牌放在柜台上,语气平静却带着威严。
掌柜的眼神闪烁,手不自觉地摸向身后的账本柜:“沈副使,这…… 银庄有规矩,客户的账户不能随便查啊,何况是李尚书……” 孙七赶紧掏出笔记本,翻到李尚书的记录:“掌柜的,李尚书每月初五存五十两,可他俸禄才三十两,这钱来路不正!你要是不配合,就是帮凶!” 他紧张得把 “帮凶” 说成了 “帮胸”,沈墨赶紧解围:“掌柜的,陛下有旨查案,你若隐瞒,后果自负。”
掌柜的还想拖延,里屋突然冲出来个穿青布衫的汉子,手里拿着短刀:“掌柜的,别听他们的!李尚书说了,谁敢查他的账,就废了谁!” 是李尚书的护院!沈墨拔出铁尺,挡住汉子的刀,火星 “蹭” 地冒出来:“敢阻碍查案,你有几个胆子?” 孙七趁机绕到账本柜后,抱出李尚书的账户册,虽然手抖得厉害,却没让账本掉在地上:“沈捕头,俺拿到了!” 他赶紧在笔记本上写 “汇通银庄:获李尚书账户册(月存五十两,共六百两)”,“获” 字写成了 “或”,自己却没察觉。
另一边,赵六和刘虎正蹲在王侍郎私庄对面的茶馆里,盯着门口。“刘捕头,你看!王侍郎的亲随出来了,手里拿着个布包,肯定是银票!” 赵六压低声音,举起铜锤就想冲出去,刘虎赶紧拉住他:“别冲动!等他走到巷口,咱们再动手,免得在私庄门口引人注意!” 两人跟着亲随往巷口走,刘虎想抢着抓人,脚步太急,差点撞翻路边的菜摊,亲随听见动静,回头一看,撒腿就跑!
“别跑!” 赵六赶紧追上去,铜锤往亲随脚边一砸,“轰隆” 一声,亲随吓得瘫在地上,布包掉在地上,银票散了一地。刘虎冲过去,按住亲随:“本官抓的就是你!还想转移赃款?没门!” 他得意地看向赵六:“俺说吧,俺盯梢有经验,这功劳俺得占一半!” 赵六捡起银票,笑着说:“要不是俺跑得快,亲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