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户部街的晨雾刚散,王忠就带着两个捕快蹲在柳府对面的茶馆里,手里捏着柳谦的画像 —— 昨天他们到京后,先去户部打听,却被告知柳谦 “染病告假”,这反常的举动,更坐实了他想逃跑的心思。
“刘文书,你别老探头探脑的,小心被柳府的人发现!” 王忠压低声音,扯了扯刘虎的衣袖。刘虎穿着八品文书服,却把官帽歪戴在头上,正盯着柳府的侧门,手里还攥着个刚买的糖糕:“俺这是在观察!你看那侧门,刚才有个穿青布衫的汉子进去,手里提着个木盒,肯定是柳谦的亲信,说不定在送逃跑的盘缠!” 话没说完,他手里的糖糕掉在地上,引来茶馆伙计的白眼,刘虎赶紧捡起,擦了擦灰就往嘴里塞:“别浪费,还能吃!”
孙七的信就是这时送到的 —— 他在提刑司反复比对密信背面的 “柳” 字私印,竟和泉州港缴获的 “德昌银庄” 账册印章一模一样!信里还画着印章的轮廓,旁边写着 “德昌银庄与柳谦有关,可能藏赃银”,“赃” 字写成了 “脏”,末尾还画了个小银锭,标着 “重点查”。王忠看完信,眼睛一亮:“柳谦帮福顺行洗赃银,肯定通过德昌银庄,咱们去银庄查账,说不定能找到他的落脚点!”
刘虎一听要去银庄,立马精神起来:“俺去盯柳府!你们查银庄,要是柳谦出来,俺就喊人!” 不等王忠同意,他就揣着画像往柳府侧门挪,结果没走两步,就被柳府的管家拦住:“你是谁?在府外鬼鬼祟祟的,想偷东西?” 刘虎赶紧挺直腰板:“本官是提刑司的,来查案!你家主子柳谦在哪?” 这话一喊,府里瞬间冲出两个护院,手里举着棍子:“敢来柳府撒野,找死!”
“俺不是撒野!是办案!” 刘虎赶紧掏出令牌,却因为手忙脚乱,令牌掉在地上。护院们正要动手,王忠及时赶来,手里晃着提刑司令牌:“提刑司办案,谁敢阻拦?耽误了查案,你们担待得起吗?” 管家脸色一变,赶紧让护院退下,却仍嘴硬:“柳大人病着,不能见客,你们还是请回吧!”
“病着?” 王忠冷笑一声,“我们刚从户部来,柳大人昨天还去领了俸禄,今天就病了?怕是‘心病’吧!” 说着就往府里闯,刘虎也跟着冲进去,却没注意门槛,“哐当” 一声摔在院子里,正好撞见从正房出来的柳谦!
柳谦穿着一身绸缎便服,手里提着个行李箱,显然是在收拾东西准备跑。“你们…… 你们怎么进来的?” 他脸色煞白,转身就往书房跑。刘虎爬起来,顾不上拍身上的灰,就追了上去:“别跑!本官抓的就是你!” 柳谦却突然推开书房的暗门,钻了进去 —— 里面是条密道,直通街后的德昌银庄!
“王忠!他进密道了!” 刘虎大喊。王忠赶紧让人守住柳府,自己带着两个捕快追进密道。密道又窄又暗,只能容一个人过,王忠走在前面,手里举着火折子,能听见前面传来柳谦的脚步声。突然,密道尽头出现了光亮 —— 是德昌银庄的地窖入口!
“柳谦,你跑不了了!” 王忠冲出去,正好撞见银庄掌柜在帮柳谦搬木箱。“是你!” 柳谦又惊又怒,抓起旁边的算盘就往王忠砸来。王忠侧身躲开,拔出短刀:“放下木箱,束手就擒!” 掌柜的却突然从怀里掏出把短刀,架在柳谦的脖子上:“别过来!再过来,俺就杀了柳大人!”
“你以为杀了他,你就能跑?”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 是赵六!他从泉州港赶来,本是想告知王忠 “柳谦租了艘去星洲港的船”,却在德昌银庄门口撞见密道出来的捕快,赶紧冲了进来。赵六扛着铜锤,往地上一放,震得木箱都晃了晃:“俺劝你赶紧放下刀,不然俺一锤砸晕你!”
掌柜的手一抖,短刀掉在地上。柳谦想趁机逃跑,刘虎却从密道里冲出来,一把抱住他的腿:“别跑!这次俺抓住你了!” 两人一起摔在地上,柳谦的行李箱摔开,里面滚出不少银票,还有一枚南洋福顺行的令牌 —— 正是会长给他的 “通关符”。
“德昌银庄的账册在哪?” 王忠按住掌柜的,厉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