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捕快要在漕船靠岸前一刻钟到位,树林里的兵卒要盯着漕船的底舱,防止有人提前把兵器转移;他自己则在老槐树下,等李彪出现后,用信号箭下令动手,信号箭分两枝 —— 第一枝是围船,第二枝是擒贼。
三月初一的清晨,东津渡贴出了 “河道清淤,暂停通航” 的告示,赵六带着两个弟兄,穿着粗布工装,在渡头假装清理河道。巳时许,李彪果然带着一个亲信来了,站在渡头的石阶上,打量着四周的芦苇荡,眼神警惕。“这渡头咋还维修了?” 亲信嘀咕道。李彪皱了皱眉,没说话,只是往芦苇荡里看了看,见只有几个 “工匠” 在忙活,才转身离开。
赵六等李彪走远,赶紧跑回府衙:“沈哥,李彪果然来了!他看芦苇荡的眼神不对劲,像是在怀疑,但没发现掩体!” 沈墨点点头,心里清楚 —— 李彪已是惊弓之鸟,稍有风吹草动就会警觉,但箭在弦上,已容不得退缩。
孙七把最后一份 “伏截计划” 抄录好,递给沈墨:“沈副班,所有弟兄都拿到计划了,漕船的特征、动手信号、抓捕目标,都记熟了。” 王忠也道:“俺跟禁军那边确认过,三月初三辰时,他们会在东津渡外围的山口待命,只要看到信号箭,就会过来支援。”
沈墨接过计划,叠好放进怀里,走到窗前望着汴京的晨雾。远处的鼓楼传来晨钟,声音浑厚,穿透雾霭 —— 还有两天,就是三月初三了。他想起杭州破庙里的密信、北货仓的兵器、吴三的招供,还有百姓们安稳的日子,握紧了拳头。
“走吧,” 沈墨转身对三人道,“咱们再去东津渡看看,最后确认一遍埋伏的位置,别出任何差错。” 赵六扛着铜锤,孙七抱着台账,王忠拿着地形草图,四人走出府衙,朝着东津渡的方向走去。晨雾里,他们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像四道坚定的屏障,挡在汴京的安危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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