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外郭的漕运码头,晨光刚漫过漕船的桅杆,沈墨团队所乘的快船便稳稳靠岸。船板刚搭稳,赵六就扛着铜锤跳上岸,粗布短褂上还沾着湖州芦苇荡的潮气,他望着远处熟悉的开封府衙方向,嗓门比往常更亮:“沈哥,俺们这就去抓李崇?俺的铜锤早就等不及了!” 孙七抱着鼓囊囊的 “蔡党逆案全卷” 和积分台账,紧随其后,指尖在台账 “赵六:湖州擒赵虎积 5 分” 的记录旁画了个小圈,低声道:“沈副班,湖州的积分都核完了,就等这次抓李崇的任务,好更新排名。”
王忠已快步走向码头值守房,片刻后领着开封府尹的亲信捕快回来:“沈副班,府尹大人在衙署等着,说李崇今早还去兵部点卯,看起来毫无异常,只是派人往聚义客栈送了个木盒,像是密信。” 沈墨眼神一凝,接过亲信递来的聚义客栈地图:“聚义客栈是蔡党的联络点,李崇这时候送密信,定是在确认三月十四调兵的细节。走,先去府衙见府尹,再部署抓捕计划。”
开封府衙议事堂内,府尹正对着汴京舆图皱眉,见沈墨等人进来,当即推过一叠文书:“沈副班,这是李崇近三个月的行踪记录,他每月都会去聚义客栈两趟,每次都以‘查访民情’为由,实则与蔡党接头。今早送的木盒,府衙暗探没拦住,但查到木盒里有‘调兵符副本’的字样。” 沈墨展开文书,指尖划过 “三月十四戌时,聚义客栈三楼雅间” 的标记,对众人道:“李崇定是要在雅间与蔡党残余接头,交接调兵符副本。赵六,你带十名捕快,伪装成客栈伙计,埋伏在雅间周围;王忠,你带五人守住客栈后门,防止接头人逃跑;孙七,你整理李崇的亲信名单和调兵记录,标注出他可能调动的禁军队伍,顺便把这次任务的积分规则拟出来,激励弟兄们。”
孙七立刻翻开积分台账,笔尖飞速滑动:“守住雅间外围积 2 分,抓获接头人积 3 分,缴获调兵符副本加 2 分,若能当场擒获李崇,参与核心行动者各积 6 分!” 府衙捕快们一听,顿时精神振奋,捕快头领周平搓着手道:“沈副班,这积分规则实在,俺们保证守住各个路口,绝不让一个逆党跑掉!”
午时刚过,沈墨团队与府衙捕快便乔装潜入聚义客栈。客栈一楼大堂里,酒客们高声谈笑着,赵六穿着灰布伙计服,端着托盘在桌椅间穿梭,铜锤藏在厨房的柴堆后,他眼角余光扫过三楼楼梯口 —— 两个穿青色长衫的汉子正守在那里,腰间鼓鼓囊囊,正是李崇的亲信护卫。孙七则坐在角落的桌前,假装算账,账本下藏着李崇亲信的画像,每过片刻便抬头比对大堂里的客人,生怕错过接头人。
未时三刻,一辆乌篷马车停在客栈门口,兵部尚书李崇身着官服,在四名护卫的簇拥下走进客栈。孙七赶紧用手指敲了敲桌面 —— 这是约定的 “目标出现” 信号。沈墨穿着绸缎商人的衣服,从二楼客房走出,假意与李崇擦肩而过,余光瞥见他袖袋里露出的木盒一角,上面刻着蔡党专用的 “云纹” 标记。
李崇径直走上三楼,进入雅间。赵六悄悄跟到楼梯口,与埋伏的捕快交换眼神,轻轻推开雅间隔壁的房门 —— 房内早已挖好观察孔,能清晰看到雅间内的动静。只见李崇从袖袋里掏出木盒,递给对面一个穿灰袍的汉子:“这是调兵符副本,三月十四戌时,你带弟兄去禁军西营,找统领张威,就说本尚书让他调两千人去外郭‘护粮’,实则接应镇北军旧部。” 灰袍汉子刚接过木盒,沈墨便对着观察孔比了个 “动手” 的手势。
赵六一脚踹开雅间房门,铜锤往桌上一砸,“哐当” 一声震得茶杯落地:“官府办案!都不许动!” 李崇的护卫刚想拔刀,就被捕快们按在墙上,灰袍汉子想把木盒塞进怀里,王忠已冲进来,铁尺抵住他的咽喉:“蔡党逆贼,还想藏密信?” 李崇脸色煞白,却强装镇定:“沈墨,你敢擅闯尚书雅间?不怕本尚书参你一本?” 沈墨从灰袍汉子手里拿过木盒,打开一看 —— 里面果然是调兵符副本,上面盖着兵部的官印,还有李崇的亲笔签名。“参我?” 沈墨冷笑一声,“你勾结蔡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