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益基金的办公室刚挂上新做的招牌,梧桐叶的影子在 “逆风互助” 四个字上晃来晃去。苏清鸢揉着发酸的肩膀,把最后一摞档案柜推到墙角,手心的闪电印记突然像被火烧似的疼起来。
“苏姐,你没事吧?” 张磊举着刚买的冰镇酸梅汤跑进来,塑料杯壁的水珠滴在档案袋上,“脸怎么白成这样?是不是中暑了?”
她摆了摆手,指尖在印记上按了按,那股灼痛感顺着胳膊往心口窜。这已经是这周第三次了,上次帮受助家庭核对医疗账单时疼过一次,前天整理赵曼女儿的捐赠包裹时又烧起来,只是这次疼得格外厉害。
“可能是累着了。” 苏清鸢接过酸梅汤,冰得指尖发麻,“陈默那边怎么样了?线上求助平台的测试版弄好了吗?”
提到工作,张磊立刻来了精神,把酸梅汤往她手里一塞就去开电脑:“早弄好了!你看这个智能匹配系统,输入求助类型就能自动推送援助方案,比民政局的系统还好用!”
屏幕上的光标闪了闪,弹出条新消息:“我是恒通玩具厂的工人,老板欠了三个月工资跑路了,能不能帮帮我们?” 下面附着张工资条照片,签名处的红章模糊得像团墨迹。
苏清鸢点了根烟 —— 这是离开星芒后养成的坏习惯,尼古丁的辛辣能稍微压下感知带来的眩晕。指尖刚碰到工资条照片,整个人突然像被按进冰水里,三十多个工人蹲在厂门口哭的画面劈头盖脸砸过来。
“清鸢!” 林舟推门进来时,正看见她直挺挺往地上倒,手里的半截烟烫在档案袋上,烧出个焦黑的小洞,“怎么回事?”
他冲过来扶人的时候,苏清鸢的指甲正深深掐进掌心。那些工人的绝望像针一样扎进脑子里,混着机器轰鸣和孩子的哭声,搅得她胃里翻江倒海。“工资条……” 她咬着牙挤出几个字,冷汗顺着下巴滴在林舟的衬衫上,“是假的,章是抠下来的。”
林舟把她抱到沙发上时,发现她手心的印记红得吓人,像块烧红的烙铁。“别再用能力了。” 他的声音发紧,从医药箱翻出降温贴往她手心里按,“周教授今天下午过来,让他给你看看。”
提到周教授,苏清鸢总算缓过点劲。那是林舟在日本留学时的导师,研究脑科学的怪老头,上次视频通话时还说要带她去实验室做个 “有趣的测试”。当时只当是玩笑,现在倒真有点想知道,自己这莫名其妙的感知到底是怎么回事。
*** 下午的阳光把办公室切成两半,一半亮得晃眼,一半浸在阴影里。周教授背着个鼓鼓囊囊的帆布包走进来时,苏清鸢正趴在桌上看工人的采访视频,手心的降温贴已经被汗浸湿了。
“小苏姑娘这是怎么了?” 老头摘下沾着粉笔灰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睛突然瞪得溜圆,直勾勾盯着她按在桌角的手,“这…… 这印记怎么回事?”
他的反应太突然,苏清鸢下意识想把手缩回来,却被周教授一把按住手腕。老头的手指冰凉,指腹带着常年握试管的薄茧,在闪电印记上轻轻划了一圈。
“情绪锚点……” 周教授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帆布包 “啪” 地掉在地上,里面的试管和记录本滚了一地,“居然真的有情绪锚点……”
林舟捡记录本时,纸页边缘的批注刺痛了眼睛:“受试者编号 734,情绪感知强度 A 级,锚点形态:闪电状,出现于左掌心……” 下面还粘着张泛黄的照片,穿白大褂的女人左手心,赫然印着和苏清鸢一模一样的印记。
“周教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舟的声音发紧,指尖捏皱了那张照片,“什么是情绪锚点?”
老头没回答,反而从包里掏出个巴掌大的金属仪器,探头刚碰到苏清鸢的手心,屏幕上的波形图突然剧烈跳动,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强度 9.8!” 周教授的眼镜滑到鼻尖,“比 734 号爆发时还高!你最近是不是频繁使用能力?”
苏清鸢点头的时候,手心又开始发烫。那些被拖欠工资的工人、被假疫苗坑害的家庭、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