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女儿抱着新书发呆的样子…… 无数画面在脑子里冲撞,像要把 skull 掀翻。
“胡闹!” 周教授突然提高嗓门,把仪器往桌上一拍,“情绪锚点是能量转换器!你以为这是说用就能用的?每次感知都是在透支生命力,再这样下去……” 他突然闭了嘴,抓起记录本往帆布包里塞,动作慌乱得像在藏什么秘密。
*** 味香斋的桂花糕凉透了,苏清鸢咬了半块就咽不下去。张老头蹲在炉边添炭,火星子溅在青砖地上,像撒了把星星。“丫头,那老教授是不是说你这能力是个麻烦?” 他往她碗里加了勺绿豆汤,“我早说过,能看见别人心思未必是好事。”
林舟把周教授落的笔记本往桌上一摊,泛黄的纸页上画满了奇奇怪怪的符号。其中一页用红笔写着:“锚点觉醒于强烈情绪冲击,过度使用会导致宿主精神崩溃 ——1997.6.12”,下面的签名被墨水晕开,只能看清个 “苏” 字。
“苏?” 苏清鸢的手指在签名上按了按,突然想起母亲锁在樟木箱里的旧相册,第三页夹着张黑白照片,穿旗袍的女人站在实验室门口,胸前的工牌写着 “苏婉,研究员”。
她冲回家翻樟木箱时,林舟正对着笔记本上的公式皱眉。陈默发来的消息弹在屏幕上:“恒通玩具厂的老板找到了,在澳门赌场输光了家产,工人们说要去堵他家人。”
苏清鸢捏着母亲的旧工牌往外跑时,手心的印记烫得像团火。那些愤怒的工人、哭闹的孩子、老板妻子瘫坐在地上的样子…… 画面在眼前炸开,她突然明白周教授为什么紧张 —— 这根本不是感知,是把别人的情绪硬生生塞进自己心里。
“别去!” 林舟拽住她的胳膊时,她的瞳孔已经开始涣散,“你想害死自己吗?”
“他们会出事的。” 苏清鸢的声音飘得像羽毛,手指在虚空里乱抓,“我看见有人带了汽油……”
*** 恒通玩具厂的铁门锈得掉渣,苏清鸢冲进去时,汽油味呛得人睁不开眼。穿工装的男人举着打火机,火苗在风里抖得像条蛇。“姓李的!再不还钱我就烧死你老婆孩子!”
女人抱着孩子缩在墙角,指甲抠进水泥地。苏清鸢刚要开口,手心的印记突然烧起来,比任何一次都疼。无数情绪像潮水般涌来 —— 男人儿子躺在病床上的心电图、女人藏在床板下的救命钱、老板在赌场里掷骰子的狂笑……
“住手!” 林舟拽她的时候,她突然跌坐在地,印记红得像要渗血,“他儿子有白血病,那笔钱是救命钱……”
全场突然安静下来,举打火机的男人手一松,火苗落在地上的汽油里,腾起半米高的火墙。苏清鸢看着那面火墙,突然想起母亲相册里的实验室,也是这样燃着熊熊大火,穿白大褂的女人把个金属盒子塞进通风管,手心的闪电印记在火光里亮得吓人。
“清鸢!” 林舟扑过来压灭火苗时,她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周教授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正往她手心里注射透明液体,“快!锚点要过载了!”
液体渗进皮肤的瞬间,灼痛感突然消失了。苏清鸢瘫在林舟怀里喘气时,听见周教授对着电话吼:“734 号的女儿觉醒了!强度超过临界值!赶紧把抑制剂送过来!”
*** 医院的消毒水味钻进鼻子时,苏清鸢才发现自己在输液。林舟趴在床边打盹,睫毛上还沾着灰,大概是灭火时蹭的。床头柜上摆着母亲的旧工牌,周教授在背面写了行小字:“苏婉,734 号受试者,1997 年实验事故中失踪。”
“醒了?” 周教授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份报告,“抱歉之前没告诉你,你母亲是我的同事。” 他把报告摊开,泛黄的纸页上,苏婉的照片笑得温柔,“我们研究情绪锚点是为了治疗战后创伤,没想到……”
报告里的实验日志刺痛了眼睛:“734 号锚点失控,引发实验室爆炸,受试者失踪,其女苏清鸢,时年 3 岁,检测到锚点基因序列……”
苏清鸢翻到最后一页,周教授的字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