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杜晓凤走上前对着侯崇禹弯腰行礼,说道:“恭喜师伯得脱大难,重见天日!”岑毅闻言惊得合不拢嘴:“侄女,师伯?晓凤姑娘果真是庸龙公的弟子?那个假墓真是她故意立的?”
只听侯崇禹道:“贤侄女请起,莫要多礼,这几年多亏你照顾,方能养得我伤好,应当老朽感谢你才是。”杜晓凤平静地道:“师伯哪里的话,小女力所能及之事,何必想谢,只不过小女有一事不解。”说着手指了指梁发,又看了眼岑毅,“这二人为何在此?”侯崇禹笑道:“这就说来话长了,我出棺之时见这两人衣着与其他牛鼻子不同,便知是其中一人救醒了我,所以将他俩带来,以便相询。谁知一问不要紧,竟问出来个活脱脱的侄孙来,哈哈哈!”说着手拍岑毅肩膀。
杜晓凤转头望着一脸茫然的梁发,冷笑着道:“那么,想必师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了?”侯崇禹道:“不错,我已知晓了我的救命恩人,正是我身旁这位岑贤侄孙。”杜晓凤闻言却大感意外,转头愣愣地望着岑毅,“是……是他?”
侯崇禹道:“没错,正是他。”梁发见几人交谈,终于意识到眼前的杜晓凤不是鬼,顿时松了一口气,杜晓凤转头望向他,冷冷地道:“你想盗取师父的宝贝,别以为我不知,我假死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弄清楚你的意图,没想到你还真敢干刨师坟这种事情,哼哼,倒也幸亏了你,不然我候师伯还真难重见天日!”梁发终于明白自己始终被她玩弄于股掌,脸上的惶恐又再度浮现,“师……师妹,你何必如此恶毒!”梁发有气无力地道,杜晓凤皱着眉道:“你不仁何怪我不义?若是你真无心去侵扰师父的安宁,又何必落得这般?老实跟你说,你想要的那本《黄道医典》,当年师父是传于了我,但他嘱咐我学成之后要将其焚毁,我也如他所言照做了!这六年我假死,就是为了躲开你们,学成师父的本事。”
梁发听到此言眼镜忽然瞪得老大,直勾勾盯着杜晓凤,随即大吼道:“你……你烧了那本秘籍!”杜晓凤面不改色,只点了一下头。梁发怒吼一声,跳起来便扑向杜晓凤,谁知刚一起身却觉得双脚一麻,又扑倒在地,仔细一看原来自己大腿上“梁丘穴”上扎着一根细针,自己竟毫无知觉。
杜晓凤不为所动,只冷冷地道:“我知道你恨我,但这是师父的意思,师父早看出你和大师兄心术不正,因此不传给你们,但师父生前教授给你们的本事已经足够你们做一流的大夫了,何必再执着于此。”梁发悲愤交加,却无力地发觉自己斗不过这个小师妹,伤痛之下竟流出了眼泪。岑毅顿感厌恶不已,上前拔起梁发腿上的钢针,喝道:“你若安分守己,又何必如今受尽捉弄?还是赶快走吧!”梁发狠狠瞪了岑毅一眼,然后托起疲软的身体,一步一步挪了去,消失在了山脚边。
岑毅望着梁发的背影远离,轻声叹了口气,转头却见杜晓凤望着自己,眼中却有些怅惘。岑毅不解地挠了挠头,杜晓凤开口道:“岑毅你觉得我做得是不是太绝了?”岑毅忙道:“还算好吧,没让他吃太大的苦头。”杜晓凤垂下了眼,不再回答。侯崇禹愤恨地道:“刨自己师父的坟这种事也能做出来,这种不仁不义的家伙活着都多余,我要是他师父,生前就要给他剁了!”余下二人都默然无语。
“不过现在不说这些了,还是去报仇要紧。杜侄女,我们什么时候上京?”侯崇禹又道。杜晓凤似是没回过神,依旧望着岑毅,听到侯崇禹的话,若有所思地道:“这个么,或许还得缓缓,因为……”侯崇禹急道:“还有什么好缓的,我已忍了六年之久,再不上京杀蔡捷报仇,我侯老二还有何面目活于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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