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保持了沉默。他了解苏瑶,她既然开口,必有她的道理。
贾仁看到苏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但很快恢复如常,笑道:“这位想必就是苏姑娘吧?听闻姑娘医术超群,小人佩服。样品自然是有。”他从袖中取出几个小巧的瓷瓶,递给旁边的侍卫,由侍卫转呈到苏瑶面前的桌上。
苏瑶没有立刻去拿,只是目光扫过那几个瓷瓶,鼻翼微微翕动,随即对凌寒轻声道:“王爷,可否借银针一用?”
凌寒示意,墨尘立刻递上一套银针。
苏瑶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先是在一瓶金疮药的药粉上轻轻沾了点,仔细观察银针颜色,然后又打开解毒散的瓶子,凑近闻了闻,眉头微微蹙起。
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这位苏姑娘在灾变之日展现的医术和后来为救北椋王而重伤的事迹,早已在京城传开,她的判断,无疑具有极大的分量。
贾仁脸上依旧带笑,眼神却微微沉了下去。
苏瑶放下银针,抬起眼,看向贾仁,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贾掌柜,你这金疮药中,除了常规的止血生肌药材,是否还添加了‘腐骨花’的汁液提炼物?还有这解毒散,若我所料不差,其中主药之一,应是‘断肠草’的根茎,以其毒性,以毒攻毒,故而见效奇快,可是如此?”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腐骨花、断肠草!这都是带有强烈毒性或副作用的药材!虽在某些偏方中偶有使用,但绝不可能大量用于军需常备药物!长期使用,后果不堪设想!轻则依赖成瘾,损伤根基,重则毒性累积,暴毙而亡!
“你……你胡说八道!”贾仁脸色骤变,厉声道,“我济世堂的药物绝无问题!苏姑娘,你休要信口雌黄,污人清白!”
苏瑶并未动怒,只是淡淡道:“腐骨花汁液提炼后无色无味,混入金疮药中,能刺激肌体,令伤口表面迅速愈合,看似神效,实则内里腐败,难以根治,且易留下暗疾。断肠草之毒虽能压制部分常见毒物,但其本身毒性猛烈,需以特殊手法中和,若处理不当,或长期使用,无异于饮鸩止渴。贾掌柜若不信,可当场寻一受伤活物一试,看其用药后,短期内是否活蹦乱跳,但数日后是否会莫名萎靡甚至暴毙。”
她语气平静,却字字如刀,将济世堂药物光鲜外表下的致命隐患剖解得清清楚楚。
大棚内顿时炸开了锅。
“怪不得那么便宜!原来是用这等虎狼之药!”
“这是要害死边军将士啊!”
“其心可诛!其心可诛!”
贾仁脸色铁青,指着苏瑶,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血口喷人!定是你与别家药商勾结,污蔑我济世堂!”他转向凌寒,噗通一声跪下,“王爷!王爷明鉴啊!这苏姑娘来历不明,她的话不可信!我济世堂一片忠心,愿为王爷,为边军效力啊!”
凌寒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冰冷如霜:“贾掌柜,苏姑娘所言,是真是假,一试便知。墨尘。”
“在。”
“去找几只受伤的野狗或兔子来。再请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医师共同见证。”凌寒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若苏姑娘所言为虚,本王自当还你济世堂清白,并严惩诬告之人。若所言属实……”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每一个字都带着凛冽的寒意,“那便是谋害边军,动摇国本之重罪!济世堂上下,以及背后指使之人,有一个算一个,本王定斩不饶!”
最后四个字,如同冰锥,刺入每个人的心底。所有人都感受到那股毫不掩饰的杀意。
贾仁瘫软在地,面如死灰,嘴唇哆嗦着,再也说不出狡辩的话来。
事情到了这一步,真相如何,已昭然若揭。
很快,墨尘带人拎来几只腿部受伤的野狗。当着众人的面,将济世堂的金疮药敷在一只狗腿上,又将解毒散混入食物喂给另一只中了普通蛇毒的狗。
起初,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