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看来女孩子今年得有十二岁,从年龄上看,不是他的私生女。她暂被放到育婴院的婆婆那里,他要到上官阙面前述说一遍杀死花剪夏的过程。
韩临交代完过程,又说他带回来个孩子,叫舒红袖,卖给教坊司的学童,母亲早亡,前年父亲也死了。
上官阙忽问起:“杭州教坊司失火,你怎么只救出这一个?”
韩临道火太大了。
“可不止是大吧,据说着到现在,烧了半座山了都没灭。”上官阙分出视线瞥了一眼他缠起白纱布的右臂:“火烧那么大你还要冲进去救人?”
韩临不言语。
“我的副楼主。”上官阙停住了笔,略歪头,视线上移,:“你得把自己当回事。好吗?”
韩临不说话。
上官阙深深看他一眼,突然道:“待会儿你去刑部,再同那里的人说一遍杀了花剪夏的事。”
“为什么?以前没有这道程序。”
“这是积压多年的案子,刑部要结案。”
韩临闭眼深吸了口气:“我今天不想去,我得先安置下红袖。”
“你今天得去。我先领她去我那里,晚上你过来,我们带她吃顿饭,我也认识一下她。”近段时间上官阙说话越来越不留讨论余地。
他师兄自做了楼主,分量重,说话行事越来越不容置疑。韩临于私是他不惜一切要救的师弟,于公,是他的副楼主,与易梧桐一般的左右手,都是很亲近的存在。
但就算对韩临,他说话、处事,依旧不容商量。甚至更苛求韩临。
只年初滁州那次不慎中招,韩临就被他说了很久,说尽管半年受伤,你的提防也不该差到这种地步。要是她从口中吐出的是毒针呢?
韩临本不在意,给他数落多了也烦,随口说那就死在山上呗。
谁知本来和颜悦色的上官阙顿时冷了脸,道:“你再说一遍。”
那时正在商量剿一窝洛阳的匪寇,同屋的不止他们两个。上官阙话落,整个屋中原来讨论方案正至兴处的堂主分舵主都噤了声,低头去看冰裂瓷杯、桌面的年轮、自己衣袖是否整洁。
韩临当然不敢应。
后来还是易梧桐抚着箫问:“这会还开吗?”
佟铃铃作为副手在她身侧坐着,早等得不耐烦了,一直在底下偷偷扯她的衣袖。
满屋的人都说话活气氛,话题才又如常进行。
他指正韩临做得不够好的地方,也完全是公事公办的语气。公事公办到都到了有人说莫不成他俩真不合?
楼内文书相关,上官阙只分给远在灯楼的易梧桐,让她一个半月到京城说一次。韩临只接触累人的杀人活,落得一身伤,像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