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还是离韩临远些。”
挽明月听了不以为意:“一年统共见不了几回,山城和京城,也离够远了。”
眠晓晓垂眼吹茶盏里的浮叶:“我不是那个意思。”
实际上挽明月清楚她什么意思,坐到眠晓晓手边:“我只是喜欢。我不会出手的,你不用担心。”
喜欢这件事,挽明月挣扎过,尝试说服自己。现在想想,他视财如命到这个份上,为什么逛洛阳黑市一见到那把刀,就想看韩临用,让老板为他留着。
身上钱不够,清明去汉口为林眉上完坟,他中途拐到曾经的土匪山下挖出那袋金子。他那时候告诉自己,韩临是他为数不多的兄弟。
上官阙一月来一趟长安,挽明月次次见他带韩临离开,心中不是滋味。尽管对方是师兄弟,显然上官阙见自己常在韩临身旁,才该如此认为。
也的确,上官阙次次见自己,情绪都不怎么高。旁人认为那是上官阙身份高,注意与别的门派保持距离。但临溪的时候大家混在一起过,他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并不在意这些东西。
他们二人既然算朋友,挽明月又喜欢韩临,眠晓晓觉得,韩临的处境,她至少要透露些给挽明月。
眠晓晓将视线自茶盏中抬起:“上官阙喜欢韩临。”
出人意料,挽明月脸色很平静:“我猜到了。”
“你怎么知道的?”
挽明月反口问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眠晓晓缄声。
“瞎子都能看出来,对不对?”挽明月很快笑着说。
在金阿林见了上官阙那张黑透的脸,挽明月差不多确定了。哪个人会抱着兄弟不给别人碰的?
从雪山回来那一路,甚至是在洛阳暂居的那半个月,挽明月与上官阙见面,只点头,话都不说。
他习惯考虑,考虑过上官阙,本来两个门派上下关系就差,若要两方管事的加上一层狗血的情敌关系,真是老死不相往来了,想想就头疼。
“那你都知道了,为什么你……”眠晓晓皱紧了眉。
“为什么我还要喜欢?”挽明月将她的话补齐,眼望向窗外六月晴空万里的锦城:“我没想动心。是心忍不住。”
“没有前途与权势,只孤零零一颗真心,我没把握。”挽明月苦笑:“我也没有没那个能耐把这尊刀圣从暗雨楼搬回山城。大家看中的是我的理智。有韩临在,我总要不理智那么几次。现实摆在前头,成了这左右为难的局势。”
“你喜欢他,去拜佛磕头地喜欢他,你不要告诉我,你会诚心诚意祝愿他和别人好好过日子。我见你好像也不准备放手。”眠晓晓翻出案头一封信,打开来:“你下个月去完长安,就要赶去大理,那么赶,还要跟我妈提去洛阳龙门会留两天,说是看苗子。你当我妈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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