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路上在马背上颠簸,韩临老是想起那天看的佛像。他在洛阳呆了那么久,因为不在意,没有来得及去看。他预备着,等把天下绕一个大圈,都转完了,再找个机会回洛阳。
合在一块儿走了不到十天,病人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起先见韩临颊侧的一层薄红,邵竹轩自作多情的想他是不是跟自己呆在一起久了,处出感情了。
暧昧比真上了床还有意思,邵竹轩意识到后只是清了清嗓子,挺直了腰背,翻找出原来丰神俊朗的书生样换上,把低低哀求不要丢掉自己的满面愁容换下去,单方面同韩临有说有笑。
邵竹轩那次骑马跟韩临并排,笑着建议:“面罩取下来呗,你不露脸叫人怪可惜的。”
韩临反口就问:“你是不是有病。”
邵竹轩不以为耻:“如果风流能别称为病的话。”
韩临拉开与邵竹轩的距离。
邵竹轩又凑上去,笑着询问:“你是又有什么新活呀?跑这么远。”
韩临不理,长腿一夹马肚,一溜烟跑出去很远。
邵竹轩在后头笑哈哈为自己解围:“哎呀,你们楼里的事不给外人说是吧,我懂,我懂。”
路上在驿馆留宿,吃饭时邵竹轩凑去跟人聊天,得知暗雨楼副楼主韩临不告而别,甚至与楼主有过争执,似乎去意很绝。
嗅到了八卦的味道,回去后邵竹轩一颗躁动的心忍不住,问:“你真的……不回去了啊?”
韩临很轻微地点了一下头。
邵竹轩好像得到了大情报,又凑近过去,问:“你跟你师兄发生什么了啊?因为什么闹了?”
韩临之后再没理过他,只把他当空气。
只在后来的一天,邵竹轩打听到挽明月接过无蝉门门主的消息,分享给韩临。
韩临动了动唇:“那我恭喜他。”
语气好似无波的水。
就跟挽明月不是他认识十年的兄弟一样,邵竹轩腹诽。
邵竹轩有点窥得江湖密辛的感觉,又问:“你跟他不是好朋友吗?”
“现在不是了。”
韩临并非没有脾气。
不知道前因的邵竹轩一时语塞,脑子在韩临是堵自己的话,还是和挽明月闹掰之间犹豫。
当年挽明月为韩临说好话的场景,邵竹轩可还记得,非常真切。挽明月说韩临为了他,吞过一只寒冰蛊,捅过自己一刀,心不坏。又说韩临挺爱打爱闹,吵死了。那时候邵竹轩还心想,挽明月这样独善其身的人,肯给另一个人说那么多好话,指定是跟对方真铁。
平心而论,对于韩临,见了面改观肯定是有的,但邵竹轩两个月前还讨厌着他,初见那一面,在记忆中留下的只有尴尬,远远没转成什么好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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