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胸部渐渐长开。她贴上来,韩临僵了一下,不着痕迹的抽手,微咳一声,耸耸肩给他们两个让开相见的路来。
终究是她喜欢的,韩临也就嘴上讲讲,不至于棒打鸳鸯。
为缓解尴尬,傅池提议道:“要不一起出去?”
韩临抱臂看向红袖,笑着说:“恐怕不合适吧。”
红袖抿着嘴角,扯了扯少年的衣袖,轻声:“走啦。”
韩临目送他们出门,如今有了傅池,红袖黏他也少了,此后要是自己再离开,只希望她不要像上一次那样难过。
就是这小子笨头笨脑的,托付给他叫人没法放心。
门楣下未张灯,如此满头挤满思绪,韩临转身迎面就撞进别人的怀中。回过神,韩临不用猜便知道是谁,退后几步欲错肩走开,却被腰间的手拦住。
门大开着,吻视若无睹地落了下来,韩临大惊之下也顾不住嘴唇被舔吻,惊弓之鸟一般匆忙望向门外,见街角静谧月色如银,惊心方定,当即推开上官阙。
正要喝骂,却听——
“甜吗?”
于暗处看,上官阙的面容宛如神迹。
韩临下意识抿紧嘴唇,随后尝到蜂蜜的甘甜。
这是常态了,上官阙吃完蜜糖亲他,嘴唇常会甜得像棉花糖,此时突然这么问,却叫韩临猜想他此举是何用意,忍不住戒备起来。
见韩临的目光中只有纯粹的提防,上官阙低笑一声,背手走开。
上官阙与挽明月不同,在韩临面前,挽明月故意假得给韩临瞧出来,以逗闲趣。潦草的假衣裹着真,总归能瞥见他究竟如何想。上官阙却是自小端着一个模样,谨慎温柔,尽管途生几遭变故,雨蚀风侵,却都珍贵地保留从前的姿容神态。
韩临从前还能信七成,如今却连一成都不肯去信。此刻望着从容远去的背影,心中先是不虞,随即反应过来,自言自语道:“我还有什么可失去的?”
如今身边只剩一个红袖,不过红袖名义上是上官阙的养女,顾忌人伦,倒不用韩临担心。思及此处,胆气陡壮,从前那些想过,却不能做的,如今好像有了可能。
韩临转身出门。
将近过了半个时辰,上官阙正阅览近日的书信,老门吱呀一声给人大力推开,又嘭地一声合上,发出摇摇欲坠的刺耳声。上官阙不抬眼就知道是谁。
私人场合不打招呼直闯进来是韩临的作风,他自小亲近上官阙,住得又近,与上官阙没什么边界可言,上官阙十几岁的时候嫌他黏得太紧,说过他两句,他努力维持了几日的距离,终究没坚持下来。后来需要避及旁人的书信断了,上官阙索性由着他了。
不过近一阵韩临连挨近他都不肯,不知道今晚又吹得哪股邪风。
青年不发一言缓步走到上官阙身后,俯下身来,似要也看看书信。上官阙侧眼去看,见韩临唇线紧抿,面覆薄红,又觉腰身为单臂揽住,灼热的手掌爬覆上来摩挲他的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