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劈手夺过那书:“别看了!这又没你好看!”
上官阙挽袖搁笔,望向尚未修成容着云影的湖,嘴角带一缕自嘲的笑意:“可他又不喜欢看我。”
红袖扫览了一遍他标红的字句,俱是淫语荡言,诧异道:“这……”
上官阙低眉去拆案头纸包的书籍:“猜猜他下一晚会说点什么,有个准备。”
红袖往那些红框所标的字句看去,又见他新拆封的便是邵竹轩的新作,一阵语结。
“他在床上不是很拘束吗?”
上官阙瞥眼过来,含笑问:“你从哪里知道的?”
“去年我碰见过的,你忘了?你还跟他说是猫。我也没想到,他竟然也有那么不爱说话的时候。我还当他放得开,很热情呢。”
“现在倒热情,再热下去我就要被他烧死了。”上官阙冷着脸讲完笑话,又问:“你刚刚不是有事吗?”
红袖哎呀了一声:“差点忘了,我来借你十一公主送你的那幅画像,韩临的那幅,我想仿照着天色布景也寻那个画师画一幅。”
“那副画不在我这里,三月份的时候就还回去了。”
红袖一阵惋惜:“为什么要还呀,很好看啊。”
“满脸死气,”上官阙笑道:“我有活的,为什么还要一副死画?”
红袖为那幅画心痛得厉害,不过他这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倒叫一颗心安放下去。他把韩临放的,只怕比自己还重,如今这副模样,倒像是陪着韩临玩闹,总还是胜券在握的。
红袖整了整心绪,也望向映照着无云蓝天的湖:“这湖什么时候竣工?”
“十月前。”
得到回复,红袖又说了两句家中的闲话,便到了去舞坊的时辰。
这天她心中忐忑,缠着要韩临送。韩临几次推脱,还是没扛住她的缠。
上官阙自书房出来时,正见韩临提着缀了晶片的裙子,臂上搭了纯白的长丝绸,另一只手抓了钗环发包,站到马车边笑着等舒红袖上马车。
女孩子身姿修长,窈窕匀称,远远看去只似十七八岁的姑娘,烈日灼净了她眉目间长年盘亘的郁气,此刻竟有娇媚的神态。
女孩子将阳伞递给二十岁出头英风俊骨的年轻人,提裙踩凳上车。年轻人换手合住阳伞递还给她,长腿一步跨上车去,此时终于注意到门内视线,不悦地一把打下卷帘,催促车夫赶路。
不久后韩临送完人回来,一进门便见上官阙坐在大厅吃红糖冰粉。
太阳大得厉害,韩临在马车里闷了一身汗,扯开衣领问:“下午你不出去?”
“这两天不忙。”上官阙舀了一勺递过去。w?a?n?g?址?f?a?布?页?i?f?????ē?n?2????2?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