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要紧。”上官阙说着,见衣柜旁码放着五六个粗瓷坛,想来也是酒。他那只单眼扫了一下韩临的背影,没再说话。
韩临套件罩衣就出门,上官阙从窗户见他从另一间屋里动作利落搬了两把椅子到院子里,找了块布抹了抹木椅上的灰,招手让上官阙出来。
上官阙走出去时他已单手提了一木桶的水放过来,又一手拖来一只泡着衣服的大盆,一胳膊底下夹着搓衣板。
上官阙这才明白他是想做什么,此情此景不免有些荒唐,无声笑了起来。
韩临解释:“衣裳泡了一天半了,再不洗就臭了。”
这阵子天还不太凉,韩临手还能沾水,等入冬,他只能去付钱找附近的浣衣妇。这是韩临至今都还为房钱苦恼的原因之一。
他说完卷起袖子就要下手洗衣服,手腕却被人攥住。
上官阙与韩临疑惑的目光对上,笑意没褪下:“你手上还戴着东西。”
被握住的手腕是戴着手套那只,没有力气从上官阙的手掌中抽出来。
“师兄,”韩临像从前那样唤他:“待会儿天凉了更不好洗。我这只手扶着搓衣板就成,不用沾水。”
上官阙拉他起来,摘掉他身上的罩衣,自己穿上,卷起袖子,白玉一般的十指伸到浑浊的水里,在木搓衣板上洗起他的衣服。
韩临抖着手执意拽他起来,他摇了摇头,湿淋淋粘着沫的手指轻轻推开韩临的手,笑说:“你不方便,就由我帮你洗。以前在临溪不都这样的吗?”
韩临干站在原地,看一身雅致衣衫的上官阙垂着眼睛,给他细致地洗粗布衣服。
衣裳拧干搭出去没多久,风卷云起,天外零星滴起秋雨,飕飕的风刮得树叶一阵轻轻作响。上官阙瞧见了,放下手里的热茶,出门去收衣裳。
韩临没来得及拦住他,抓起把伞紧跟出去。
这场雨来得又急又快,不一会儿,雨滴大如黄豆,在土地上吧嗒打出无数个野菊花大小的水印子。
慌慌忙忙收完衣服回来,檐角的雨串乱落。扔下伞,韩临先把上官阙抱着的衣裳丢到盆里,又把手在自己衣裳上擦干擦净,着急地捧起上官阙的脸,看伤患处是否沾了水。
没来得及点灯,雨下得哗哗作响,晦暗的天色下,上官阙朝着韩临笑。
韩临收了手,撇脸回去,抹了一把脸,哑声说:“你别这样。”
他刚刚只顾给上官阙撑伞,自己被淋得雨水顺着鬓角下巴往下流。
随后他进到屋里,把一角的木柜推到另一只衣柜的对面,不知从哪里找来根竹竿,熟稔地支到两个对立的柜子上,把上官阙抱着的衣裳一一搭到竹竿上。
w?a?n?g?址?f?a?布?页???f?????ē?n?2????????????????
在韩临收拾的空当,上官阙掸掉溅落在身上的雨珠,捡起韩临匆忙丢在地上湿淋淋的伞,撑开摆到屋外檐角下晾。
&nb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