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转身再回来,韩临动作利落,已经搭完衣裳,点起火烛。
风呼呼地刮着门窗,这场雨来得酣畅,屋西北墙角漫开的黄土色较别处重了许多,有渗水的迹象,韩临拿收衣服用的盆摆到墙下面床头木箱上。
这块漏雨的屋顶他早就想修,然而担心一上去,又要见到挽明月,他一想起就心神不安,一直拖着,直拖到等来这场雨和上官阙。
见上官阙看着那块湿透的墙角,韩临跟他解释说:“那块的瓦坏了,换的瓦已经买好了,等天晴了我架梯子上去修修就好了。”
说完,他到床边坐下,拆开来,叠整起带回来的新衣裳。
上官阙透过支离破旧的窗看向外头:“真是场大雨。金陵这几年夏天都没下过这么大的雨。刚下山那两年在洛阳,倒是赶上好几场这样的雨。”
韩临跟着望向被雨洗得更破旧的院子。于他而言,四五年前的鲜衣怒马,几乎是上辈子的事。
上官阙收回视线:“这地方雨多,土坯房子不够牢固。你这宅子也旧,檐角都颓坏了一半。”
“大家都是这样的屋子,没出事过。我人生地不熟,负担不起别的。”
上官阙听到没说话,韩临垂头去叠衣裳,绝望地猜他一定又在想自己做戏给他看。
步声靠近,身旁叠完的衣裳又被人重新抖开。
韩临看过去:“你干什么?”
上官阙在床上拂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