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又快冷透了,门里还是没有动静。
韩临有点担心挽明月生气了,虽然他认为自己今天没说错什么话,可是怕挽明月误会他和上官阙,他还是想和挽明月说明白。
韩临又叫了几声,依旧没有回应,眼睛贴到门缝看里头,黑压压的没火光。
一颗心顿时七上八下,他看向不高的围墙,他如今还是能跳过去的。
好几年前,他为了道歉,也在下雨的夜里跑到挽明月的住处,那次挽明月挥扇就划过来,打完架还骂了他一顿。
韩临长了记性,不敢硬闯进去,来来回回转了不知道多少圈。风冷雨寒,他冻得嘴唇哆嗦,最终还是顶着雨回了家。
次日是个极大的晴天,韩临一早就等在挽明月门外,依旧不见门里动静,不知道是不是一早就走了。韩临看着天上的云,忽然想知道前阵子挽明月蹲守他的时候,又是怎么样的心情。
药铺开门没多久,生意一桩接一桩,挽明月劝走一个求生孙子符水的老太太,给一妇人诊出了喜脉,又给一对男女合了八字。四下无人,刚坐到柜台后头呷一口茶,“咻”地一声,一把飞镖自草帘的缝隙中穿来,钉到墙上。
挽明月放下茶,拔下飞镖,取下飞镖传来的信封,重坐回柜台上,斜起飞镖,以镖尖拆信。
信读到一半,听得草珠子门帘一阵响动,他头抬也不抬,娴熟地开口问:“您是算命还是买药?”
“买药吧。”
挽明月的视线自信上微抬,只一看清人影,立即又回到墨字上,声音淡漠:“不卖。”
韩临已走到柜台前,听声笑道:“药店哪有不卖药的?”
“卖空了。”
“可我都还没说要买什么药。”
“全卖空了。”
韩临手肘撑到柜台上,痛声喊:“我手疼,疼得要死了,来买膏药贴。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我又不是大夫,我偏要见死不救。”挽明月歪身不与韩临对坐,复去读信。
“天呐,我要喊掌柜了,说你这伙计不卖客人药。”
挽明月呵呵笑着点头:“嗯嗯,你喊啊,你试试看,你喊破喉咙看看有没有人应你。”
韩临也笑:“你这话说得像是打家劫舍的强盗。他不在?”
挽明月余光一瞥:“给人看诊去了,不到晚上回不来。”
韩临哦了一声,也不说话,也不离开,就赖在他对面站着。
一封信老半天就读了两句。
挽明月嘴里带刺:“怎么突然有空。我们刀圣不去给人打杂了?想开了?”
“说了,来买点膏药。”
挽明月抬眼看他,“诊脉吗?”
韩临把右手背到身后:“不用,还是要以前的膏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