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来,同他视线对上,稍微弯一弯,似乎知道他很喜欢。挽明月当他是木头,当他不爱听情话,没想到他只是对自己如此。
几股股泄完,韩临要把嘴里的东西吐掉,挽明月握住他半张脸,拇指蹭弄溢出白的嘴唇:“话说一半,迟早会败露。”
韩临再张不开口,喉结一动,咽下了嘴里腥膻的东西。
次日天晴,中午听说水退,定车在下午回去。清早起来挽明月便一下都没笑过,他板起脸,周围都不敢大喘气。
午饭同他对坐,韩临吃不下,承诺说:“从此以后,只要见上官阙,每一句话,每一件事,事无巨细,我都告诉你。”
挽明月捡挑着碗里的米:“还是别了。我可不想听你们两个谈情说爱。”
韩临急道:“我说了我不会答应他。他也不会实心想三个人过。”
挽明月搁下筷子:“你知不知道你停顿了多久才拒绝他?”
韩临解释说我只是没有想到他会那么低声下气,他可是上官阙。
挽明月忽然笑起来:“上官阙低声下气就叫你心软,我一遍遍伸出来脸给你扇,你怎么不心疼心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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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临说:“你哪次生气不是我示弱?”
挽明月哦了一声:“原来在你那里我每次都是无理取闹?”
话不投机,挽明月独自离席。不久听得一阵马嘶,有小二跑上来,讲那位高个子先生托我给您代话,说他先回家去了。
韩临说知道了,又问有酒吗?
梦里的血色黄昏下,上官阙握着寒光照人的长剑,手拿一纸协议,跟人商量如何将人切割才最不吃亏。
一身冷汗惊醒,随后就是酒后的头痛欲裂,韩临反应许久,才意识到这不是昨晚住的房间。
透过朱红半卷的流苏帐,韩临见有人掌灯在桌前批阅东西,酒登时醒了大半。
检查过衣服,连靴子都还穿在脚上,韩临惊心方定,不想同他再有交流,转念又实在气不过,下床勉强站稳,转身用力扯下整张流苏帐。
身后轰轰烈烈一阵声响,又是摇摇晃晃的步声,随后是人闷栽倒地的声音。
上官阙顿笔,在座椅上侧过眼一瞥,见自己绊倒自己的韩临自暴自弃坐在扯坏的流苏帐上。
见他看过来,韩临怒骂道:“荆州有没有王法!我明明在我的房间喝酒,为什么醒了会在你这里?难道全由暗雨楼一手遮天了吗!”
上官阙收回视线,信笺上字迹不滞,淡淡道:“你房钱只付到下午,难道人来找我,我要看你被扔到街上?”
路上衣食住行都是挽明月操办,韩临昨天心不在焉,也没仔细听怎么定的。旅店里的劣酒后劲叫人头疼得厉害,韩临不肯再想了,晃晃悠悠站起来要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