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过来,他没意见?”
眼镜滑下,便显出上官阙右眼纠弄的伤痕,长睫下乌黑的眼珠。韩临掉开眼,踢翻一只木凳,对着空气发火:“你装什么?你做的那些事……我今天醒了就再也没见到他。”
“哦?把你留给我了?”上官阙失笑,推了推眼镜,歪头看韩临的怒容:“他要是相信你,不会发这么大的火气。”
韩临回过头怒骂:“你这样胡搅蛮缠谁能不生气!”
上官阙扶起凳子,坐下架起腿,叠起双手闲放在膝上:“以前你是我的,他在我头上没少动你,让你手腕戴了好几年红绳。如今你成了他的,我也不过是在你脚上画一根轻轻一洗就能抹掉的红线,何必动那么大的气。”
“你一句喜欢都没提过我怎么是你的了?”韩临觉得简直没有道理:“你不要把我的日子搅乱,不要发少爷脾气,别想着你不好过也不叫别人好过。”
上官阙扬起脸又说:“如果我想你了呢。”
见他又提,韩临大声叫道:“你简直有病。”
断定了同他没法交流,踢了一脚桌子,韩临便往门外走。
声音从后面传过来:“你要去找他?”
见韩临不理,上官阙又问:“你知道他的去处?”
韩临脚步一滞,他确实不知道挽明月踪迹。
上官阙喝了口茶,修长的手指转弄瓷杯,笑说:“要我帮忙吗?”
韩临仍是不理会他。
上官阙又问还有钱去找他吗,韩临仍是不答。
上官阙喃喃带着笑声说也是:“洛阳支的那笔钱应该还没花完。”
这话一出,上官阙自后头见高瘦的青年停在原地,似乎终于晃过神。他布局铺线出的一切,要期盼他没有染指,实在痴人说梦。到这个份上,韩临也该明白。
最后,上官阙又拦了他一下:“韩临。”
韩临烦不胜烦扭过脸问,双眼很凶。
“要不要吃了早饭再上路?”上官阙指指桌上丰盛的饭菜,笑盈盈地望住他:“早备好在等你。”
当然没吃,一肚子气都气饱了。以至于付去锦城的马车定钱时,韩临生出一种把银两宣泄进河里的冲动。
从眠晓晓处得知挽明月踪迹,韩临迟疑了一下,重复:“无蝉门?”
眠晓晓正与人下棋,不耐烦说:“要不然你再给他找一个上官阙没法时时刻刻跟着你的地方?”
等人走了,宋恋打了一下她想悔棋的手,说吵这么厉害,人都回无蝉门了?再给他指路,会不会不好?
眠晓晓撇撇嘴,说离家出走的目的不就是让人找吗?
挽明月这趟回来不赶巧,碰见游历归来的白瑛,白瑛使唤他使唤惯了,要他帮忙攒局,跟老友聚聚。挽明月请人设宴,今晚宴会如期,他以为能趁着酒宴休息,听他们话完儿女家长,说完旅途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