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短写着佐证的概要。韩临捧在手中,颤抖着读纸上潦草的字迹,眼泪掉下去,慌忙用手去接,不允许这段好不容易找回的亲缘再有被毁断的可能。
“他们拐了十五个孩子,其中九个是女孩。女孩里,五个年长,四个尚在襁褓。”上官阙走近,抬手去拭泪,韩临偏头躲开。
“我不瞒你,这本手册,唯独有一点不好。”上官阙于是摊开手掌为他接住滚下的泪,替他将手册翻到某页,抚着一段字迹,缓缓说:“婴孩长得差不多,骗子毫无经验,分辨不出好运活下的那个女孩是四个中的哪个。”
失神地将那几行字读了一遍又一遍,韩临缓缓抬起头,湿润的眼睛盯住上官阙,拿手背擦脸讲:“我得跟明月商量。”
上官阙未发异议,一面随韩临往里走,一面扫望这处宅院。韩临却在大门前顿步,脸都没有转:“你在外头等吧。”
交代首尾时,韩临犹豫一番,还是暂且隐瞒了活下来的女孩身份不明这一节。
挽明月看都没看,摔下手册冷笑:“你信不信,我也能把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编成你亲妹,编得滴水不漏,证据确凿。”
这一摔把韩临吓得不轻,忙从地上捡起,低下头轻掸灰尘。
挽明月见他珍惜,自觉动作太大,放缓了语气:“白家养女那样有名,你当我没查过她吗?她是从拐子佬手中买来的,并非领养来的。白家夫妇也动过为她找亲人的念头,只是卖她的那两个人形貌早不记得了,无从追踪。他们自己都找不出来,上官阙怎么又能找到?”
韩临抬起脸,眼中满是希冀的光亮:“所以白映寒真是被拐子佬卖过去的?”
“卖的小孩多得是,韩颍与白映寒只这一个重合。再者,你怎么就确信韩颍当年一定被骗走。无非是人家收养个女孩,或许家中儿子太多,或许是想省心,如何就动机不明?就算家中无子,正如白映寒养父养母,不也只收养了白映寒这个女孩?”
韩临说:“白家是当年老太爷还活着,不给抱养男孩,担心他百年后家产落到外姓人手里。女孩都要嫁出去,所以才松口。”
挽明月看出韩临陷进上官阙的说辞中,指着他手中的手册道:“这东西我也能凭空造出来,你不能信。”
“我知道。”韩临说,可手册依旧捏在手里不松:“可这么多年,这是唯一的线索。”
“所以你是信他,不信我。”
“你别多心,只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韩临说:“我想到荆州见见白映寒,我们一起去吧。”
挽明月坐回摇椅里:“既然你有了主意,又问我做什么。”
韩临理所当然道:“我们在一起,我要到哪里去,当然要告诉你一声。”
“哦,你早就打好我不答应就跟上官阙过去的主意了。”
“你可以跟我一起去荆州。”
“左说右说反正你就是去意已决是吗?”
“我在你们无蝉门的桃花林待了将近半年,怕惹是非,从来都是躲着人,闷死了。收拾完这边,又要回去,进出要经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