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衣服,低声笑说:“衣服上我可是熏了安神香,你当真不知道衣服是我洗的?”
韩临低脸去嗅,确实嗅出了一缕熟悉的暗香,因为醒来便穿着他洗出的衣服,故而从未察觉。很快,韩临认出来:“这是香囊里的……”
“是,你拿去掩青楼里沾的脂粉。”上官阙凑近去仔细闻:“如今干净好闻很多。当年搅在一起,不伦不类。”
韩临偏脸避开,还嘴说:“我逛你选的青楼,睡你挑的女人,用你的香囊遮味道,有什么不对?”
上官阙没说话。
情绪高扬,韩临胸口气血翻涌,唇角有红线溢出,但心中痛快,盯着上官阙,拿他的话对付他:“你怎么不说话,你心虚什么?”
上官阙点上一支线香,负手立着说:“你闻点安神香睡觉吧。”
平心而论,那味道不难闻,只是韩临认出是上官阙屋中的同款香,故而纵使全身经脉好像刚被接上,双腿发不上力,韩临还是下床,要去拔灭线香。然而摔在地上几次,韩临都只离床四五步,眼睁睁见线香烧出蓬蓬白气,逸散后包裹侵入他。
黏稠的香气很快塞满屋子,韩临几乎窒息,艰难爬上床,笨拙地把自己蒙进被子里。
次日一早,女孩子见上官阙出门离开,过去敲了两下韩临房门,里头没人说话,她左右瞧瞧,见四下无人,偷偷闯进去,进去闻见烧尽的线香气,心说还怪好闻的。
阖门时却听人说:“把门打开。”
什么嘛,原来醒着呢。听了这个吩咐,接着又是让开窗的命令,女孩子只开一扇就打了个哆嗦,扭头提醒:“外头好冷的。”
被子里的人说:“我想透气。”
空气流转半天,汤婷才见韩临起身,与坐在四面透风的室内冻得瑟瑟发抖的自己不同,韩临闷得满脸汗。
韩临见她年纪小不耐寒,让她打开衣柜挑件披着。
汤婷想说你的衣服都那么薄……打开衣柜却吓了一跳,心想好嘛,不只装身份,还装穷。整天穿着不知道哪里捡来的破烂,衣柜里藏了这么多好看的衣服。转身问:“这些衣服平常怎么都不见你穿?”
那些都是上官阙新订做的。
韩临只说:“盯着你们练武,没有在意穿着的必要。”
别的衣裳都太长,汤婷最后找了件狐皮夹袄披上,哦了一声,说:“不过你穿什么都挺拔好看。”
韩临不理她的奉承,问:“你来有什么事。”
汤婷从怀里取出一枚护身符送过去,说:“我来给你这个。”见韩临摇头,她怕他会错意,忙又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听说你伤得重。”
韩临说:“我已经没事了。”
汤婷嗫喏着,不敢提那些日子的顶撞和纠缠,说:“你收下我这个赔礼吧,不然我害怕。”
最近来赔罪的格外多,这个与众不同,韩临起了捉弄的心思,笑着反问:“你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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