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谁能想到那是杀人如麻的刀圣?她就像给阎王抛媚眼,吓都吓死了。
今日又聚在一起,江轻罗只顾躲,趁韩临看那边的法事没留意到自己,敷衍徐仁说没什么事,孩子病也好了,转身要走,又被徐仁叫住,讨好地递来杯茶水,问她顾莲最近有没有透露有什么想要的。
见发小投来的目光几乎要化作剜刀,徐仁联系到她与顾莲的紧密友谊,心里不由得七上八下,更要追问:“到底怎么了啊?”
徐仁困惑,江轻罗好烦,韩临回过脸,笑道:“可能是茶不太好喝吧。”
闻言,江轻罗一怔。她向来清楚自己的样貌,知道男人一般不会讨厌同她调情,是故那日原是想他对徐仁的茶不了解,煮重了量,今时今刻方知那日他是故意沏的苦茶。
如今反应过来,她才知人家在看她的笑话,又气又恼,碍着韩临一身血债,并不敢发作,但看向韩临的目光难免利了几分。
此间设的茶是寻常味道,徐仁尝过后又见江轻罗神态,琢磨过来:“你们俩认识啊。”
“一面之缘。那日夫人来医馆,我在你那里,打了个照面。”韩临向徐仁解释过,搁杯指指远处的法事,告辞说他得去忙了。
得了好处,没等足月,顾莲回医馆坐诊,看的第一个病人便是韩临。
撕过膏药,她的病人挽袖去洗右臂上膏药残留的黏迹,顾莲借机掀开陶罐看近日的新宠。
洗下黏胶,韩临去取巾帕,眼风扫到陶罐中的活物:“滇地的这类百脚有毒,顾大夫真要放在手边?”
“等到施针行诊我就拿开了。”不过顾莲有些意外:“你认识这种蜈蚣?”
韩临擦着手臂:“滇地乡民教过我,说这个样子的只在滇地有。”
顾莲合盖,转身将陶罐塞到书架顶:“师父也这么讲,可我是在金陵捡到的,还是去你们住所的路上捡的。怪了。”
韩临笑了笑,将布满伤痕疤瘌的手臂搁在桌面上:“顾大夫施针吧。”
法事办过三天,上官阙宴请重建家宅招揽的匠人,接风宴办在金陵一处依山傍水的山庄别院。
在医馆拔了针下楼仓促往那边赶,韩临见楼下坐着几个慈眉善目的中年人,中年人们见他,率先打了招呼:“多年不见,小韩还是这么俊呀。”
这些中年人曾是残灯暗雨楼的人,当年韩临都要称呼一声哥,后来上官阙接受招安,他们便退了楼籍,前半辈子挣足了钱,借着那个机会隐居适时收手。
其实最近找来的故交,多半都是这样的经历,无非是入没入过残灯暗雨楼的区别。他们当年曾与韩临有过些交情,如今远离江湖十多年,身上洗去刀剑气,平和许多,听说韩临的消息,来瞧个死而复生的热闹,还慰藉他废了右臂的事,于韩临的冷淡也看得很开。对上官阙,面子上也极过得去,主动寒暄几句。
韩临不咸不淡地应对着,上官阙在旁说他去与坐诊的徐仁聊些事,去了医馆的另一角。
待对方要告辞,韩临像先前一样提出送送,旧友当是客套,并不说什么。出了医馆大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