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是那些老朋友帮他捎递,下楼跟出门去看送别,除了目睹韩临钻进车里,转身又在交友上与他虚与委蛇,也还是一无所获。
如今旁敲侧击,也是一副不准备坦白的样子。
并且毫不心虚。
这就奇怪了。
舟畔的菡萏开得又香又大,韩临还颇有微词,说这些荷花日日风刮雨淋都能长得很好,家里那缸却总要莫名因为肥害和各种原因枯掉叶子。
之后二人聊起修家宅的事,半天,韩临见天上的云色阴浓,说:“恐怕要下雨了,搭救的人什么时候到?”
有人走动,舟身晃了几下,接着听见“咻”的一声,一道黑烟直窜入天。
韩临蓦地撑身坐起:“你现在才放信号弹?”
这动作带得小舟剧烈摇晃,临下雨前,湖上又起了风,上官阙身形在舟头随舟晃,语气倒是很沉着:“方才你在睡觉,这声音大,会吵醒你。”
舟船摇荡,韩临见了,没再多言,起身拉他到舟中坐下。
不一会儿雨点落豆子一样砸下来,好在上官阙带了伞过来,本意是遮阳,此刻却有了别的用处。
上官阙撑开伞,招手把韩临揽到伞下。韩临抬头望向伞骨,又见到了当心的“上官”二字,略一停顿,忽然将伞抢了过来。
雨珠砸得人几乎睁不开眼,四下是雨水倾落进湖面的哗啦声,上官阙斥道:“韩临,别闹。”
他的师弟并不总是听话,就像今天,韩临合起伞,使力扔到远处的荷叶上,仰脸朝天哈哈笑了起来。
四下晦暗,上官阙将湿透的额发全捋上去,愈发显得脸白得晃眼,一只眼睛静静看着大笑的韩临:“你会生病的。”
韩临携着笑意,踏着舟中的雨水,边走向他,边道:“有你在,我病死哪里是这么容易的事。”
雨水从墨似的鬓发往下淌,上官阙扯住韩临的衣领,把他拉向自己:“你今天发什么疯?”
脚步趔趄,小舟几晃,暂且稳住。
“你巴不得把拥有的东西都刻上你的名字,恨不得我身上只有你的味道。早就想扔一回你这些把写了姓氏的破伞了,正好这次我借雨冲一下身上的味道。”韩临凑上去,笑嘻嘻地亲在上官阙湿淋淋的嘴角:“师兄陪陪我。”
上官阙气笑了,韩临又扳住他的下颌,咬住冷笑的嘴唇。
山间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吻尚未结束,太阳便出来了。
芙蓉浦间立着的两个人太显眼,上官阙握住韩临半边蝴蝶骨放倒了他,借荷叶芙蕖掩映交缠着呼吸去回吻。
亲吻间扯松了衣裳,冰凉的手指沿尾椎骨探下去,不一会儿为身体含热。
从前也在船上做过,只是京郊那艘船要大一些,能伸展开,眼下这只舟窄长,二人均身高腿长,只好缠着。
两人挨在一块,韩临不敢大动,总怕小舟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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