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敬妃不得入内,任何人都不准进。”赵高慌忙阻拦。
眼下赢政正处于危急关头,岂容闲杂人等随意进出。
倘若陛下遭遇不测,咸阳城中那位杀神恐怕早已按捺不住——他手中那柄屠刀正蓄势待发。
若赢政当真驾崩,只怕那位三公子即刻就要挥刀指向咸阳城。不论是城中贵族世家,就连宗室亲眷,赵高揣测也难逃一劫。
那人实在令人胆寒。
因此,赢政绝不能出事!
“大胆!连本宫都敢阻拦,莫非你这阉人图谋不轨?”敬妃厉声呵斥。
“陛下尚在危重之际,任何人不得入内。”赵高面若寒霜。
别看赵高在将晨面前卑躬屈膝,他在宫中的地位实则极高。即便是贵妃颜面,他也敢断然驳回。
“哼!”敬妃强压怒火拂袖欲去。
恰在此时,廊外响起铿锵脚步声。
铁甲踏地之声沉稳有力,赵高不必回头已知来者何人,顿时浑身一颤。
“主子,是他...他来了!”曾见过将晨的小宫女吓得躲到敬妃身后,只敢露出双眼偷瞄。
敬妃蓦然回首。
那道身影却径自掠过她,不曾有片刻停留。
“公子。”赵高躬身行礼。
虽赢政昏迷未醒,仍被安置于养心殿。这处处理政务的殿宇虽显狭小,却是赢政平日停留最久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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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老奴做得不错。”将晨脚步微滞,“居心叵测者,确实不该放进来。”说罢径直踏入内殿。
“公子高兴便是。”赵高谄媚地笑着。
战国时期,世人皆蓄长发,赵高也不例外。他特意将长发稍作梳理,恰好遮住那双失去耳廓的伤痕。
如此一看,倒也算形貌周正。
“**!”敬妃陡然变色,“不是说无人能入内吗?他为何能进去?”
她指尖发颤,谁都能进,唯独最不愿见此人踏入半步!
若非将晨,她的儿子仍是万众瞩目的长公子,她的兄长仍是楚国国君,扶苏依然是储君之位最理所当然的继承者。
可如今,一切皆成泡影。
敬妃,如何能甘心?
“你也配与他相提并论?”赵高在心底冷笑。
将晨步入养心殿,见数名郎中正轮流为赢政诊脉。
后方还坐着三十余名医者,阵容颇盛。
前两位郎中诊毕,朝众人比了个手势,余者皆露出心领神会之色。
之后的诊视便显得潦草许多。
将晨入内时,这群郎中仍自顾自交谈,浑然未觉自己的把戏已被尽收眼底。
“病情如何?”将晨径直落座。
当众就坐,在当时实属失礼之举。这些江湖名医本就心高气傲,见将晨如此姿态,面上皆露不豫之色。
为首郎中缓步出列:“回公子,此乃急火攻心,服些汤药便可好转。”
“你呢?”将晨指向第二人。
“确是急火攻心。大王静养数日,自当无恙。”
“你呢?”将晨不厌其烦地指向第三人。
郎中们纷纷蹙眉,暗忖此子实在不识礼数。
问两个人就够了,还一直追问下去。
“三公子,大王只是急火攻心,喝点清火茶就没事了。”第三个郎中更干脆,直接说喝点茶就行。
将晨转过身,看着躺在床上的赢政——他脸色惨白,浑身冷汗直冒。
这能叫简单的急火攻心?
说来也巧,最开始那位郎中确实也只诊出急火攻心。
咸阳宫向来有个规矩:无论多少人诊脉,只看第一个郎中的诊断。
这是为了减少误判。
其实这些郎中怕担责任,早就摸索出一套自保的法子。
“来人,全部拖出去斩了。”将晨一挥手。
这些郎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