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赢政和他都敢糊弄,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将晨终于明白,为什么赢政的小病一直好不了,反而越来越重。
除了长期服用丹药,就是这些庸医害的。
有他们在,病能好才怪!
哐当——
有郎中当场瘫软在椅子上。
其余人也个个面如土色。
“三公子,三公子,您这是做什么?”
“我们一直给大王看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为何这样对我们?”
“三公子,您这么做,以后谁还敢给王室看病?”
郎中们全吓坏了。
全部拉出去砍头?
他们想不通哪里出了错。
“身为王室郎中,不尽心诊治,只顾自保。大王找你们来是做什么的?一群庸医!还愣着干什么,都拖下去斩了!”
将晨一甩手,看着这些人只觉得厌恶。
他转头望向赢政,赢政仍在昏迷中。
看着赢政这样子,将晨不禁担心:他能不能撑到大秦一统天下那天?
他隐约察觉,赢政的身体状况似乎比史书记载的更为糟糕。
不过是动怒竟至呕血昏厥?
将晨心中明白,赢政自幼体弱多病,根基虚浮。
如今又痴迷长生之道,疯狂吞服各类丹药。
表面看来不过三十余岁的赢政,实则已如风中残烛。
求公子饶命!
我等知错了,恳请公子网开一面!
再给我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被侍卫拖行的郎中们拼命挣扎哀嚎。
却终究无济于事。
父亲,这是怎么回事?
清脆女声自门外传来,将晨抬眼望去,只见一道身影拦住侍卫去路,扶着一位老郎中急切询问。
老郎中面色惨白:三公子察觉我等串通舞弊,竟要全部问斩,如此暴戾无常,实非明君所为!
谁让诸位行事如此逾矩。女子轻声责备,随即深吸一口气越过赵高,三公子何必动怒,妾身愿为大王开方诊治。若三日内不见起色,甘愿与诸位郎中同赴黄泉。
这女子似是匆忙赶来。
虽面容温婉,言语间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将晨挥手示意近前:若诊治无效,不止尔等,连坐三族如何?
满室骤闻抽气声。
郎中们浑身战栗,这分明是个动辄灭门的疯癫之人!
女子毫无惧色:便依公子所言。
将晨静立一旁,注视着女子在数步外为赢政悬丝诊脉。
这咸阳宫中,期盼赢政殒命之人实在太多。
片刻后,诊脉完毕。
所患何疾?将晨缓声发问。
“此乃旧疾复发,加上急火攻心所致。”女子答道。
“哦,又多了一个旧疾。”将晨点了点头。
赢政昏倒之时,将晨就在现场,怎会不知是急怒所致。
只是这些庸医的行事实在令人不满。
他挥手示意女子按方取药,缓步走到赢政榻前,望着那张苍白虚弱的面容,不由轻叹一声。
随即招了招手。
韩信快步上前听令。
将晨淡淡道:“待父王痊愈后,将这些庸医尽数处置。”
一群尸位素餐之辈,只知明哲保身,却忘了医者本分。
“再去查查那女子的来历。”将晨又吩咐道。
韩信领命。
将晨走出养心殿,径直往前殿而去。
文武百官皆聚集于此。
既然举贤堂之事已了,正好趁赢政昏迷之际,着手整顿朝堂。
“监国三公子到——!”
未至殿前,内侍的高唱已然响起。
赢政昏迷期间,将晨享有至高权柄,甚至可代行国君之职。
“方才父王欲立我为储,谁还有异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