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赢政心跳加速。
他心中有太多疑问,迫切想知道自己昏迷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于是他缓缓转过头,第一次将目光投向群臣。
只看了一眼,赢政便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眼前景象实在令人心酸。
往日高高在上的大臣们,此刻个个哭得凄惨无比。
若不是赢政清楚自己已经醒来,几乎以为他们是在为自己哭丧。
“咳咳……寡人昏迷了多久?”赢政声音嘶哑地开口。
整整昏迷一个月,连说话都感到有些陌生。
“一个月了,父王,您已经昏迷一个月了。”
将晨稳步越过扶苏,来到赢政面前轻声回答。
这一个月发生了太多事。
多到将晨自己都数不清做了多少,又背负了多少骂名。
其实赢政醒来,将晨求之不得,这能为他分担不少压力。
将晨终究是人,不是神。
“小三儿,寡人看你……怎么还这么年轻?和十五六岁时一模一样,一点没变。”
赢政长舒一口气,握住将晨的手,语重心长道:“放心吧,政爹知道你杀了不少人。既然寡人醒了,一切有寡人替你担着。”
赢政已意识到自己昏迷期间发生了不少事,咸阳城内暗流汹涌。他清楚将晨必定处决了一批人,尤其是那些胆敢逼宫的家伙。
不过,赢政觉得自己完全掌控得住局面。
杀几个人而已,又算得了什么。
既然他醒了,将晨也能稍微松一口气。
有什么麻烦,自有他这个父王来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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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父王。”将晨稍稍放松下来。
这次确实杀得有点狠了。
主要是楚地的人竟勾结叛军,将晨一怒之下动了真格。
本来没打算杀那么多人,可那些人偏偏自己撞上来找死!
将晨干脆两边同时下手,想把与楚地和咸阳有牵连的人一网打尽。
但他低估了贵族之间盘根错节的关系——楚地官员才多少?竟在咸阳牵扯出四万人!
实际数量恐怕还得翻倍。
将晨都愣住了:这帮贵族的关系网怎么如此复杂?
幸好他是王室成员,否则他自己都得被卷进去八百回。
“你我之间还用说谢?臭小子,要是没寡人管着,你怕是要杀红了眼。可谁让寡人是你父王呢?现在知道我以前替你收拾了多少烂摊子吧?坐在这个位置上,做事不能只凭一时冲动。”赢政轻声教导着将晨。
将晨也学到了教训。
“父王说得是,儿臣以后一定改。”将晨勉强笑了笑。
这回将晨真是长记性了:下次处理贵族,不能再这么杀,得用慢刀子割肉。
刮骨疗毒,总不能把整条胳膊都砍掉,否则容易引发混乱和后遗症——如今问题已经显现。
这些日子,大秦的管理出现不少漏洞,官员也缺得厉害。
好在科举制顺利推行,翰林院的建设也稳步推进。接下来,就该划分翰林院的官职了。
“嘿,你这小混账,头一回听你认错。”赢政露出欣慰的笑容。
孩子长大了。
这说明将晨真的成熟了!
懂得认错、改错,才配当合格的储君。
将晨显然离一个称职的储君越来越近了。
赢政心中十分安慰:“别怕,不管捅了多大篓子,有你政爹给你扛着。”
这次昏过去,值了。
实在太值了!
将晨能知错就改,赢政倍感欣慰。
这时,赢政转过头。
“父王,老三疯了,他杀疯了呀!短短一个月,十多万勋贵子弟被杀,整个楚地的官员全被抓起来问罪。现在楚地,我们大秦的官吏一个都不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