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扶苏愤怒地控诉将晨。
赢政的苏醒,也宣告了将晨上位后那血腥的一个月告一段落。
这一个月,对整个咸阳、整个大秦而言,虽然眼下有些混乱,但谁又知道,这对未来、对后世,将带来怎样的影响?
罪在当下,功在千秋。
“什么杀疯了?扶苏,你在胡说什么?”赢政脸色微微一沉。
“就因为有楚地官员勾结叛军,结果楚地数万官员、咸阳城里数万牵连的勋贵后代,前前后后,这一个月里,十万人——整整十万勋贵之后,整个后勤部门都被杀空了!上到九卿,下到普通官吏,凡是和楚地案有关的,全都诛九族、斩首示众。父王,老三疯了!”扶苏继续痛斥。
咕咚!
赢政咽了咽口水。刚才他迷迷糊糊好像听到什么“十万人”,关键是他昏迷初醒,脑子还不清楚。
模模糊糊的,没搞懂十万人是指什么。
怎么到处都在说十万人?
这下他明白了。
赢政咽了咽口水,望向将晨。
将晨回给政爹一个眼神。
两人就这么用眼神交流。
赢政的眼神仿佛在问:真的假的?
而将晨的回答也斩钉截铁地告诉赢政:确实如此。
“且慢,且慢,寡人需静一静。”赢政心跳如擂鼓。
他感到胸口阵阵发闷。
此刻他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两巴掌。
该死的,早不醒晚不醒,为何偏在此时醒来!
比起面对这般局面,他宁愿继续昏睡数月。
“儿臣恳请父王严惩三弟,以正视听。”扶苏急切进言。
“扶苏,你怎可胡言乱语?方才说什么十万人,又要惩处你弟弟。他乃储君,你为庶民,此乃僭越之罪。庶民状告储君按律当斩,速来人将扶苏带下去!整日信口雌黄,你弟弟分明是在清剿叛军,何来诛杀功臣之后?快带下去!”
“唉,寡人就是太过宠你。庶民状告储君,这本是死罪!”
赢政长叹一声,挥手示意。
两名禁卫应声而入,架起扶苏就要拖走。
扶苏奋力挣扎:“父王!请听儿臣解释!确是将晨所为!不仅是功臣之后,儿臣更要控诉他十大罪状!首条便是残害忠良,连张博越都被他设计杀害!”
扶苏在挣扎中嘶声力谏,只觉得眼前的赢政如此陌生。
昔日英明神武的父皇,怎会变成这般模样?
“什么?张博越?”赢政怀疑自己听错了。
张博越可是难得的贤臣!
好生狠毒!竟连声名显赫的张博越都敢杀害。
赢政难以置信地瞪向将晨,目光如刀。
这混账东西,他昏迷这一个月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觉醒来,将晨究竟屠戮了多少人?
赢政只觉心惊肉跳。
“父王,张博越向巴清索要千两黄金。”将晨答道。
“什么?张博越表面装得正直,背地里竟干出这等贪赃之事!杀得好!寡人往日竟被他蒙蔽了双眼!”赢政高声说道。
扶苏完全愣住了。
他忍不住想,从前那个英明果断的父皇去了哪里?
为何如今的父皇,竟显得如此固执糊涂?
难道是将晨暗中动了什么手脚?
自将晨崛起以来,扶苏便觉得父皇变了。
但凡牵涉到将晨的事,父皇就像瞬间失去了判断力。
“父王,第二大罪是扰乱后宫,老三还囚禁了宫中之人,您的许多妃嫔都被他关起来了!”扶苏继续控诉。
“你胡说什么?你弟弟见寡人昏迷,是为了维持后宫安定,怎能说得如此难听?”赢政缓缓说道。
“第三大罪是篡改祖制,改革举荐制度,违背了祖宗数百年的规矩,竟妄想推行科举!种种罪行,简直罄竹难书!”扶苏被拖到殿门前,仍悲愤地大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