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更精准地斩断恶鬼的脖颈。
可墨时渊此刻展现的,是一种“法则”层面的力量,与剑技、呼吸全然无关,它在创造毁灭本身!它昭示着人类面对这种“伟力”时的绝对渺小。
“爷爷……大家……”善逸混乱的思绪中闪过那些强大的柱的身影,“柱们的力量已经够非人了,那火焰、那水影、那狂风……但再强,那也是人类自身激发的、物理层面的力量……可这个人……他……他还是人吗?”
就在肝胆俱颤,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被这非人的力量余波搅成最基本的粒子时,一丝微弱的、却倔强的念头,如同被强光刺破的阴霾下挣扎的嫩芽,在他惊恐的心田中悄然滋生:
“……原来……剑,……还能这样‘挥’?”
这个念头如此微弱,却又如此震撼,它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他被恐惧填满的心灵深处,荡开了一圈微不可察、却注定无法平静的涟漪。它颠覆了“强大”的定义,也模糊了“人类极限”的边界。
流光陡然收束。
一切异象仿佛被按下暂停键。
游走的星屑、灼热的轨迹、撕裂的余音,瞬间消失无踪,如同从未出现。
庭院中心,墨时渊收剑垂眸,姿势与他拔剑之前一般无二。那柄古朴沉重的八面汉剑已然回鞘,斜倚在他膝旁,仿佛只是做了一场沉默的守护。
只有他略显苍白的脸色和额角细密的汗珠,昭示着方才那惊心动魄的“描绘”所耗费的巨大心力。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抚过冰凉的剑鞘表面,感知着其中似乎尚未平息的细微力量震颤。
月光如水,静静流淌,映照着满地的狼藉。
空气中留下的无形灼痕正在缓缓消散,而那草叶湮灭、残留在地面上的那个规则的圆形缺口,如同大地被无形之笔精准抹去后留下的、无法复原的“伤疤”——它无声地烙印在那里,成为这寂静星夜下最不容置疑的奇迹证明。更是一个在胆小者心中烙下的、颠覆世界认知的、巨大而深刻的问号。
我妻善逸瘫软在墙角的阴影里,背靠着冰冷粗糙的砖石,浑身脱力,冷汗浸透了单薄的里衣,如同刚从河里捞起来。
他死死咬住下唇,不敢发出哪怕一丝声响,只有胸腔内心脏剧烈擂鼓的回音,一声声敲打着他脆弱至极的神经,在这死寂的庭院里,显得异常清晰和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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