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尖绽裂!
紧接着,是十点、百点!
无数细小、冰冷、纯净得如同宇宙诞生之初星尘的银蓝色光点凭空涌现!它们如同被赋予了生命般,顺着漆黑如墨、凝重如山石的八面剑身飞速游走、拉长、旋转,拖拽出无数道细长、炫目、仿佛能熔金蚀铁的璀璨流光!
这些银蓝的星屑流光如同最精确的刻刀,无情地剖开了夜的帷幕。
墨时渊心神沉浸其中,任由这股源于虚无的力量随着他对星辰轨迹的“描绘”自然流转。剑锋所及之处,空气发出被生生凿穿的、低沉却清晰的呻吟,仿佛无形的琉璃在碎裂!
碎芒飞溅,划破宁静的夜色,在周遭空间中留下一道道蜿蜒、透明、散发着绝对高温余烬的灼热轨迹!
剑气边缘擦过的一株夜来香,几片沾上星辉的叶片瞬间无声无息地化为肉眼不可见的尘埃微粒,原地只剩下一个规则得诡异的圆形缺口,仿佛被某种至高的法则直接“擦除”,散发着一种星辰燃烧熄灭后的、令人心悸的绝对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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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角的阴影处,我妻善逸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整个人如同坠入了冰窟,又像是被无形的电流贯穿了脊椎,蜜糖色的瞳孔因极致的惊恐而缩成了针尖!
他原本因为那份奇特的、仿佛来自另一个维度的精神波动被惊扰而无法入睡,脑袋里充斥着爷爷桑岛慈悟郎那宛如雷霆咆哮般的“加练”恐吓,最终被折磨得忍无可忍,带着满腔无处发泄的、怨气冲天的起床气,抓着他的日轮刀就冲出房门,准备好好教训一下这深夜扰人清梦的混蛋,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噪音消除战”。
可眼前的一幕,却将他一切的愤怒、抱怨、以及关于明日地狱训练的可怕幻想,都瞬间彻底碾碎!
那个在白天训练场上被爷爷怒斥为“朽木”、被同门们暗自投以怜悯甚至略带嘲讽目光的银毛怪人——墨时渊,此刻在满天星辉与清冷月华的映照下,哪里还是一个人?分明是化作了人形的、奔腾不息的星云轨道的核心!
我妻善逸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无形的恐惧之手扼住了他的呼吸,身体僵硬得如同石雕。
他金黄色的瞳孔里倒映着庭院中心那无法理解、超越认知极限的景象:墨时渊手中那把从未见过的、看起来古朴厚重甚至有些笨拙的长剑(我妻善逸从未见过这种形制的武器),剑尖每一次看似随意的划动,都会点亮一片虚空,留下那些熔金蚀铁的可怕银蓝流光!空气……不,是空间!空间本身在发出痛苦的撕裂之声!草木在那些跳跃的星火触及的刹那就归于虚无!
“骗人的吧……”我妻善逸的牙关在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每一次轻微的碰撞都仿佛在用尽全力压制那即将冲破喉咙的惊恐尖叫。
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像是被塞进了一团乱麻,然后又泼上了一桶冷水,彻底懵掉。
“雷呼的霹雳一闪就算再快、再狂暴,至少……至少还能看懂轨迹啊!刀光一闪,电光一闪,明白无误地斩落鬼首!那、那可是根植于肉体爆发和呼吸法引导的力量,是有迹可循的!”
可眼前这个……
“这根本是……根本不是人能理解的东西啊!”善逸在心中疯狂呐喊,“这是在……这是在拿‘光’本身当凿子!在用虚无本身做锤子!直接……直接蛮不讲理地凿穿世界存在的壁垒吗?!”
他过去所有的恐惧,对爷爷严酷训练的恐惧,对恶鬼的恐惧,在生死瞬间的恐惧……都在这一刻,被一种更深沉、更本质、更触及存在根本的恐惧所取代!
那柄古朴的汉剑,在墨时渊手中切割的仿佛不再是空气,而是支撑着这庭院的、支撑着脚下大地的、支撑着他所理解的一切现实法则的“帷幔”!
那轻描淡写的一划,造成的不是破坏,是彻底的“抹除”,是物理意义上的消失!
这颠覆了他对“力量”的一切认知。
呼吸法是刀剑的延伸,剑士的终极目标是更快、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