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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
一只灰扑扑的鎹鸦惊惶失措地盘旋在两人头顶,尖锐地叫着:“响!响!那田蜘蛛!恶鬼丝弦!丝弦响遍鬼心迷乱!”它的叫声竟也带着一丝丝微弱的共鸣,仿佛被那股无处不在的精神噪音污染。
它猛地一甩头,眼珠子瞬间蒙上一层同样的蛛网状白膜,如同精致的玉石裂纹。它扑棱着翅膀,不再传递清晰信息,而是以一种极其诡异、带着金属摩擦质感的声音反复尖叫:“线……缠线……线缠缠绕缠……”声音空洞无比,不断重复着单调的音节。
善逸脸色煞白如纸,指着那只变异的鎹鸦:“看……看见没!乌鸦!乌鸦也疯了!连乌鸦都遭不住了!这鬼地方不只有鬼!有会动的破布!还有这种能把鸟脑子搅成浆糊的魔音贯耳!!!”他几乎带着哭腔,“再不逃就轮到我们了!我们俩都会变成下一个满地爬的破布娃娃!”
一想到自己四肢被丝线捆绑悬在树梢随风摇摆的可怕景象,善逸打了个哆嗦,更加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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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八道!俺要砍翻所有挡路的!”伊之助不屑地哼了一声,猪鼻子里喷出不屑的白气,对着那只会鬼叫的鎹鸦举起了双刀,“连只乌鸦都发疯!哼!没用的废铁!看俺把它劈下来烤了!加餐!”
可他刚想对那发疯的鎹鸦出手,那只被蛛音污染的鸟却像是最后的求生意志爆发,猛地用鸟喙啄动脖颈上的信筒——咔嚓一声!一个微不起眼、涂着特殊紫藤花汁液标记的小小金属圆球从中滚落,掉在腐叶中。
圆球接触到地面那被鬼气侵蚀的粘稠汁液时,瞬间亮起一点微弱的、近乎难以察觉的银蓝光芒,随即光芒敛去,只留下一个极其细微的冰冷印记嵌入地面。如同投入深海的无声信标。
伊之助瞪圆了猪眼:“咦?什么东西?”
还没等他低头细看——唰唰唰!
数道比寻常蛛丝粗壮数倍、闪烁着暗沉绿芒、如同浸过诡异毒液的藤蔓蛛丝,如同蓄势已久的捕兽夹般,猛地从枯树后、地面腐败的苔藓下爆射而出!
带着刺耳的破空尖啸,直指站在善逸前方的伊之助的四肢和躯干。
丝线上还隐隐传来方才那种如同指甲刮擦朽木的扭曲精神噪音的余韵,近距离冲击让伊之助的野猪头套都为之一震。
“哈?!玩阴的!终于来个结实的了?”伊之助不惊反喜,眼中燃烧起狂热的战意。
他甚至没时间再理会那只掉球的小鸟,双腿发力,悍然不惧地迎着那些缠绕着精神噪音的毒液丝线扑去,锯齿双刀轮圆了劈下,咆哮声响彻林间:“兽之呼吸!叁之牙·獠牙撕扯!”
轰——!
锯齿刀刃与坚韧的、缠绕着邪异能量的藤蔓蛛丝猛烈碰撞,发出刺耳的金铁摩擦切割声!
火星四溅!
同一时刻,距离那田蜘蛛山西北方向数里外。
三道身影以远超常理的恐怖速度在林间穿梭,掠过树干和岩壁如同残影。
跑在最前头的是富冈义勇,深蓝色羽织下摆在他迅捷无声的移动中微微拂动,如同深沉的海面掀起微澜。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周身那水之呼吸运转到极致带来的寒意和锋锐感,比刀刃更利。
紧随其后的是蝴蝶忍,她轻盈得像在林间翻飞的紫蝶,足尖点过枝叶几乎不留痕迹。但此刻她娇俏的脸上却蒙上一层寒霜,紫色眼瞳锐利如针。
落在最后的是墨时渊……或者,更准确地说,他跑一步,“带”的路塌一步。
“墨、时、渊、阁、下!”蝴蝶忍的声音甜得像能酿蜜,却透着一股渗人的寒意从牙缝里挤出来,完美压过了周围草木破空的锐响。
她头也不回,但说话精准无比地刺向墨时渊,“您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每次为了避开那些碍眼的、‘轻微阻碍’我们路径的花花草草,您都要施展您那‘精妙绝伦’的抹除剑技吗?”
她语速极快,“那两扇无辜的山谷峭壁的门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