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黄色的阳光穿透蝶屋窗棂,在光滑的板榻米上切割出明亮的光斑,试图驱散室内残留的消毒水味道。
“……”善逸维持着训练场“灵魂出窍”的姿势,瘫在离门口最近的坐垫上,眼珠失焦,嘴角无意识抽动,仿佛还在被那凭空吞噬泥土的幽蓝星屑漩涡追着咬脚后跟。
金毛软塌塌地盖住半张脸,整个人像一坨被雷劈过的腌菜。
旁边的伊之助则像一头被强行套上鞍具的野猪,即便隔着猪头套也能感受到那股狂躁不服气的低气压。
“咔哒…咔哒…”
他焦躁地用新换的日轮刀柄反复敲击地板,关节发出危险的脆响,瞪着墨时渊的眼神像要吃人——如果不是那个白毛混蛋身上的气息比刚才那该死的星屑漩涡更让他本能地汗毛倒竖的话。
“星…星柱大人…”角落里,一个双手捧着一卷厚厚账册的蝶屋隐部成员,声音抖得像筛糠。
脚边散落着被他自己踩断的记录板残骸,眼神里写满了绝望——对下弦作战报告没做,柱的战损分析也没动笔,最可怕的是手上这份账单要交给刚刚差点把训练场啃掉一块的星柱大人。
被裹成“白色春卷”的记忆犹在,墨时渊此刻感觉关节活动时还带着点生涩的回响。
他懒散地斜倚在窗边矮桌旁,指尖无意识拨弄着那被阳光烫得微暖的绷带边缘,脸上那点“恶趣味”还未完全消散。
训练场上吓退两头野兽的成就感,此刻是难得的、不必面对毁灭倒计时的消遣——直到那个声音响起。
“啊啦~真是热闹呢。”温柔到让人后背发凉的嗓音,伴随着风铃般清脆的木屐声,蝴蝶忍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蝴蝶般的羽织下摆随着步履轻摆,脸上依旧是那无懈可击的和煦笑容,手里却拿着一份更厚实的硬皮账簿。
她无视了善逸的呆滞和伊之助的低吼,径直走到墨时渊面前,将那本硬皮账簿轻轻放在矮桌上,动作优雅得像在奉茶。
“星柱大人看起来恢复得不错呢,”蝴蝶忍笑吟吟地偏头打量墨时渊拆了绷带的手臂,“果然,‘特殊体质’总是让人充满惊喜。那么,趁着状态正好,我们来结算一下蝶屋的‘特别护理费’,以及……”
她的目光若有若无地瞟向窗外训练场那个新鲜的圆形深坑,“……一点点‘场地修缮附加费’。”
墨时渊眼皮狂跳,那账单的厚度像块板砖。
“蝴蝶医生,”他试图扯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可惜失败得像哭,“你看我这胳膊刚能动弹,精神还受着特训惊吓(指两个问题儿童),账单是不是……”
“嗯?”蝴蝶忍的尾音微微上扬,指尖不知何时捻起一根熟悉的、闪着幽蓝寒芒的悬针,“星柱大人是指账单太‘惊悚’,还是指精神账单需要额外治疗呢?蝶屋的赤字中,您可是贡献了七成以上的‘创意收入’呢。”
她的笑容纹丝不动,针尖在阳光下反射出一点冰冷的光泽,精准无误地戳在墨时渊的肺管子上。
“……我签!”墨时渊果断败下阵来,那针尖的威慑力比十个下弦都猛,“分期付款行不行?”
“当然可以。”蝴蝶忍从善如流地翻开支票簿(动作快得像变魔术),“不过呢,高额的账单,总需要点额外的‘诚意工作’来冲抵呢。”
她抬眼,紫色水晶般的眸子里闪烁着与刚才索债截然不同的“慈祥”光芒,“隔壁病房那位闹腾的‘VIP患者’,炭治郎君也快醒了。但您知道的……我们医疗资源很紧张,护理人手严重不足……”
墨时渊警铃大作,瞬间想起病床上被“蝶翼悬针”支配的恐惧。他立刻联想到蝴蝶忍当时那句充满陷阱的“能不能帮我一个小忙”,以及她瞟向隔壁的目光。
“等等!”墨时渊急忙抬手阻止,“你该不会想让我——”
“看来星柱大人明白了呢!”蝴蝶忍开心地合上支票簿,“炭治郎君又在鬼化边缘走了一遭,普通的剑士或隐都难以胜任他们的‘康复陪伴’与‘情绪引导’。
万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