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惊疑如同火苗一样在那双永远燃烧的眸子里跳跃,“我们上来的明明是餐车!餐车在车头!这票是第三节三等车厢!”
餐车在车头,他们却进了挂票车尾?产屋敷再扣门也不至于玩这种低劣拼团套路吧?
一股冰冷的、难以言喻的荒谬感沿着脊椎爬上来。这不是物理层面的错位!
墨时渊没时间去细究车票的离奇漂移,他的视线猛地被车厢壁上悬挂的煤油吊灯钉住。
嗤——啦——!
那刚刚还在炼狱笑声中微微摇摆的灯光,毫无征兆地急剧闪烁了一下!
光亮瞬间被压缩成一条扭曲惨白的细线,随即又猛地膨胀开,将众人面目照得狰狞一瞬!
这绝不是电压不稳!
嗤啦——!嗤啦——!
频率骤然加快!昏暗——惨白——昏暗——惨白!灯光疯狂地抽动着,活像一个被掐住脖子濒临窒息的舞池光球,在最后几秒回光返照地闪烁,发出濒死前扭曲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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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车厢如同恐怖片里的经典场景,在飞速切换的惨白与深黑中剧烈抖动,人影被拉扯成怪诞的黑影涂鸦在糊满油污的墙壁上。
车厢的空气瞬间被灌满无声的尖叫。
炼狱肩头的炭治郎猛地一个激灵,喉咙里的“嗬嗬”声陡然拔高,身体绷紧如拉满的弓,那双紧闭的眼皮下眼球疯狂转动,仿佛要挣脱眼眶的束缚!额角的血色火焰斑纹在明灭的光影中像一枚随时会炸开的炸弹!
“该死!是精……”墨时渊瞳孔收缩如针尖,星辰呼吸法所需的“韵律”在识海深处瞬间被勾动起来,他的思维快若闪电:精神污染!干扰现实!这抽风的光频率,这粘滞的空气……是魇梦!或者说,类似魇梦那种操蛋玩意被升级豪华版了!
“炼狱!稳住炭治郎!这光不对劲!是陷阱!别……”墨时渊的话在喉咙里急促滚动,舌尖已经触碰到警醒的命令。
噗——
非常轻微的声音,就像肥皂泡在寂静中破灭。
眼前最后能感知到的景象,是炼狱杏寿郎猛地回头望来,那张永远像熊熊燃烧火把般充满了力量与信念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一种混杂着惊怒与绝对守护意志的神情,熔金眼眸里映着疯狂抽动的吊灯光影。
他甚至能看到炼狱扛着炭治郎的手臂肌肉瞬间绷紧,那只扣着炭治郎手腕、稳定输送着火之呼吸力量的手掌指节用力得微微发白……
然后,就像有人按下了列车的断电开关。
所有的光,所有的声音,所有的动作,所有因紧张而凝滞的气息——
瞬间消失。
绝对的、令人窒息的黑暗吞噬了一切。没有一丝光,没有任何轮廓,没有心跳,没有呼吸,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墨时渊感觉自己像一滴墨水,掉进了虚无的砚台中央,连下沉的感觉都没有,就那么“定”在了无的里面。
他甚至无法确定自己的眼睛是否还睁着。思维像是被冻僵的水银,沉重得挪不动半分。
这感觉……熟悉的令人作呕。比蝴蝶忍账单上的数字还要深刻。绝对是梦,而且是深度链接的梦魇领域!
意识深处,星辰呼吸法的核心本能“韵律”如同微弱的星璇,艰难地、缓慢地旋转了一下。
就这一下,如同微弱的电流过载,刺破了那凝滞的胶水般黑暗。
一丝丝极其微弱的光芒开始在视野边缘渗透出来。
不是灯光。
是惨白的月光。
景象像是被浸泡在福尔马林里又捞出来的老胶片,带着模糊的边缘和冷冰冰的质感,渐渐在他眼前流淌、凝固。
他站在冰冷光滑的金属地面上。
目光所及,是一个巨大到令人眩晕的……环形走廊。上下左右,四面八方,无数道一模一样、布满精细金属铆钉的门扉,如同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