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的、如同熔岩般滚烫的战意和杀机,瞬间爆发出来,如同实质的冲击波,狠狠撞向对面!
“呃…”胡彪身后那十几名护院打手被这突如其来的狂暴气势吓得魂飞魄散,有人手中的哨棒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有人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就连胡彪和他身后的两名汴梁军士,也被这股百战精锐的煞气压得脸色一变,呼吸为之一窒!按在刀柄上的手,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他们毫不怀疑,只要徐天一声令下,眼前这群红了眼的边军悍卒,会毫不犹豫地将他们撕成碎片!什么汴梁军威,在绝对的血腥意志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徐天!你…你休要血口喷人!”胡彪脸色铁青,脸上的刀疤剧烈抽搐,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嘶哑,“孙掌柜是正经生意人!什么通敌窃密!纯属污蔑!你…你这是公报私仇!想栽赃陷害陈大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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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下!”徐天根本不给他继续狡辩的机会!冰冷的命令如同出鞘的利剑,瞬间斩断了所有的废话!
“得令!”杜仲早已按捺不住,独眼中凶光爆射!他猛地将手中滴血的包裹狠狠砸向胡彪面门!同时身体如同炮弹般蹿出!仅存的左臂紧握横刀,带着千钧之力,一个凶狠的力劈华山,直取胡彪头颅!目标明确——擒贼先擒王!
胡彪猝不及防!那团滴血的、散发着浓烈腥臭的破布兜头砸来!他本能地偏头闪避!动作慢了半拍!杜仲那势大力沉的一刀已带着恶风劈至头顶!他仓促举刀格挡!
“铛——!!!”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在夜空中炸响!火星四溅!
胡彪仓促格挡,力量未能用足,被杜仲这含怒一击震得手臂发麻,脚下踉跄着连退两步!杜仲得势不饶人,如同跗骨之蛆,刀光如匹练,连绵不绝地攻上!每一刀都带着同归于尽的狠厉!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打法!
与此同时!
“杀——!”
铁签营士兵如同出闸的猛虎,瞬间淹没了那十几名早已吓破胆的护院打手!刀光闪烁,惨叫连连!几乎在呼吸之间,所有抵抗便被彻底碾碎!残肢断臂和喷溅的鲜血染红了醉仙楼门前的青石板!
另外两名汴梁军士刚想拔刀助战,几支冰冷的矛尖已经抵住了他们的咽喉和心口!石头和几名悍卒眼神冰冷,只要他们稍有异动,立刻便会血溅当场!
“砰!轰隆!”
就在胡彪被杜仲狂风暴雨般的攻击逼得手忙脚乱、险象环生之际!醉仙楼那两扇紧闭的厚重朱漆大门,被两名铁签营士兵合力用沉重的撞木狠狠撞开!门栓断裂,木屑纷飞!门内奢靡的光线、嘈杂的音乐和惊恐的尖叫瞬间涌了出来!
徐天看都没看门口的战局。他一步踏过门槛,踏入了醉仙楼那金碧辉煌、此刻却因突如其来的闯入而陷入死寂与混乱的大堂。
一股浓烈的混合气味扑面而来:酒肉的油腻、脂粉的甜腻、汗水的酸馊、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恐惧的尿骚味。巨大的厅堂内,红烛高烧,映照着描金绘彩的梁柱和屏风。十几张八仙桌旁,杯盘狼藉,酒水泼洒。一群穿着绫罗绸缎、脑满肠肥的商贾士绅和几个油头粉面的小吏,此刻如同受惊的鹌鹑,脸色煞白,有的呆若木鸡,有的钻到了桌子底下瑟瑟发抖。几个浓妆艳抹、衣衫半解的歌姬舞女,花容失色,尖叫着缩在角落,抱成一团。
原本喧嚣的丝竹声早已停止,乐师抱着乐器,缩在乐台上,惊恐地望着这群如狼似虎闯入的煞星。
“孙有财!”徐天的声音不高,却如同冰水浇头,瞬间冻结了大堂内所有的混乱和声响。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缓缓扫过每一张惊恐扭曲的脸,“滚出来!”
死寂。只有粗重的喘息和牙齿打颤的声音。
“大人…大人息怒…”一个穿着绸缎长衫、留着山羊胡、五十岁上下、脸色惨白如纸的干瘦男人,连滚带爬地从一张桌子后面钻了出来,扑倒在徐天面前冰凉光滑的水磨石地面上,磕头如捣蒜,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