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把握妙到毫巅!正是徐天心神被汴梁密使消息所引、背对目标、旧力刚去新力未生、防御最为松懈的瞬间!动作更是快如鬼魅,狠辣刁钻到了极致!显然经过千锤百炼,是真正的杀人技!
眼看那幽蓝的针尖就要没入徐天毫无防备的后颈!
电光石火之间!
徐天那伸向酒壶的手,却仿佛早已预知!手腕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骤然翻转!他并非去拿酒壶,而是五指箕张,精准无比地一把攫住了桌上那只盛满琥珀色酒液的、厚实的青铜酒樽!
“咣当——!!!”
一声刺耳欲聋的爆裂巨响,瞬间撕裂了寝帐内所有旖旎的假象!
那只沉重的青铜酒樽,竟在徐天沛然莫御的指力下,如同脆弱的陶器般轰然炸裂!坚硬的青铜碎片混合着冰冷的酒液,如同暴雨梨花般,以惊人的速度和力量,朝着身后柳含烟所在的方向,呈扇形激射而出!其中最大、最尖锐的一块碎片,更是如同被赋予了生命,带着凄厉的尖啸,直取柳含烟刚刚弹出毒针的右手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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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太快了!
这反击,根本不像临时起意,更像是蓄谋已久的陷阱!
柳含烟眼中那必杀的寒芒瞬间被难以置信的惊骇所取代!她完全没料到徐天的反应竟快至如斯!更没料到他的反击如此狂暴、如此精准!那激射而来的青铜碎片覆盖了她所有闪避的空间!
“噗嗤!”
利器入肉的闷响!
那块最大的、边缘锋锐如刀的青铜碎片,狠狠地、毫无花哨地扎进了柳含烟纤细雪白的右手手腕!深可见骨!鲜血瞬间狂涌而出,染红了浅绯色的寝衣袖口,更将她指间那根幽蓝色的毒针撞飞出去,叮当一声落在绒毯上,闪烁着不祥的微光。
“呃啊……”一声短促而痛苦的闷哼从柳含烟喉间溢出。剧痛让她身体猛地一颤,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额角沁出细密的冷汗。但她硬是咬着牙,没有发出更大的惨叫,只是用左手死死捂住血流如注的右腕,踉跄着后退一步,背脊重重撞在冰冷的紫檀木床柱上,发出一声闷响。
她抬起头,那双曾盈满秋水的眸子,此刻再无半分温顺,只剩下冰冷刺骨的怨毒、深入骨髓的惊悸,以及一丝……功败垂成的绝望。鲜血顺着她苍白的手腕蜿蜒流下,滴落在雪白的绒毯上,晕开一朵朵刺目的红梅。
徐天缓缓转过身。他指间还残留着青铜酒樽碎裂时留下的冰冷触感和酒液的湿痕。玄色中衣的袖口,被溅出的酒液染深了一小块。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平静得可怕,仿佛刚才那电光石火间的致命刺杀与雷霆反杀,不过是拂去了一粒尘埃。他一步步走向柳含烟,靴子踏在染血的绒毯上,悄无声息。
他停在柳含烟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因剧痛和恐惧而微微颤抖的身体,目光落在她染血的右手和那根掉落的毒针上,又缓缓移向她那双充满怨毒的眼睛。
“广陵宫里,”徐天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带着一种洞穿灵魂的冰冷,每一个字都像冰珠子砸在柳含烟的心上,“可还留着孤的画像?画得……像不像?”
柳含烟如遭雷击,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仿佛被这句轻描淡写的话彻底击溃了所有心防!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从她踏入这个营帐的第一步起,或许更早……自己所有的伪装,所有的谋划,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场可笑的提线木偶戏!
看着柳含烟眼中最后一点强撑的伪装彻底碎裂,只剩下赤裸裸的惊骇和绝望,徐天眼中掠过一丝了然,随即被更深的寒意覆盖。
“拖出去。”他不再看她,仿佛那只是一个毫无价值的物件,声音淡漠得没有一丝波澜,“交给杜仲。撬开她的嘴,孤要知道广陵宫里,还有多少这样的‘美人’,还有多少……等着孤去摘的人头。”
帐帘掀开,两名如狼似虎的亲兵冲了进来,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因失血和剧痛而瘫软的柳含烟拖了出去,只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