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围杭州啊!”
“他们根本不想一个个攻城!他们是冲着大王!冲着都城来的!” 恐慌如同瘟疫般瞬间蔓延。徐天的战略意图,此刻如利剑般刺穿了所有侥幸——他根本不屑于纠缠于苏、常等外围州郡,他的獠牙,从一开始就死死咬住了杭州这个吴越的心脏!
钱镠强行压下翻涌的气血,眼中闪过一丝老枭最后的狠厉:“慌什么!杭州城高池深!粮草充足!更有数万忠勇将士!徐天想一口吞下杭州?痴心妄想!传令!四门戒严!所有守军登城!床弩炮车上弦!火油滚木礌石备足!百姓丁壮,悉数征发助守!本王倒要看看,他徐天有多少人命,能填平我杭州城壕!” 咆哮声中,却难掩一丝色厉内荏。
然而,吴国君臣的侥幸与所谓的“城防信心”,在接下来的三日里,被从天而降的死亡火雨彻底碾碎,化为齑粉!
第一日,午时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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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城北,米志诚陆路大营。
上百架经过王神机改良的配重式重型抛石机(炮车),如同狰狞的巨兽,在无数士卒的号子声和绞盘刺耳的吱嘎声中,缓缓昂起了它们沉重的头颅。
炮梢末端,巨大的皮兜里,安放的不再是寻常的石弹,而是涂满猛火油、引信滋滋燃烧的“震天雷”!
米志诚一身玄甲,背缚铁胎弓,猩红披风在风中狂舞。他立于阵前高台,目光冰冷地锁定着远方杭州那巍峨却注定要承受毁灭的城墙。他缓缓举起了右臂,猛地向下一挥!
“放——!”
“嘭!嘭!嘭!嘭——!”
令人心悸的沉闷巨响连成一片!巨大的配重块轰然落下,炮梢带着恐怖的动能猛烈上扬!百余枚黑黝黝、燃烧着引信的“震天雷”被高高抛起,在空中划出密集而致命的抛物线,带着刺耳的尖啸,如同死神的请柬,狠狠砸向杭州北城!
“那是什么?!”
“天…天罚吗?!”
城头上的吴越守军惊恐地抬头,只看到一片急速放大的黑影!
轰隆隆隆——!!!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瞬间撕裂了杭州城的宁静!远比传统石弹恐怖百倍的毁灭力量在城头、城楼、瓮城、乃至靠近城墙的街巷中疯狂绽放!
火光冲天而起,浓烟翻滚如墨龙!巨大的冲击波裹挟着碎裂的砖石、灼热的铁片、以及人体残肢,如同风暴般横扫一切!
一座坚固的角楼被直接命中顶部,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和冲天的烈焰中轰然垮塌,将下方躲避不及的数十名守军连同数架床弩瞬间活埋!
一段女墙被数枚火雷同时击中,坚固的条石如同积木般被炸得粉碎、抛飞,躲在后面的弓箭手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被撕裂成漫天血雨肉块!
瓮城内囤积的火油桶被引爆,化作一片翻腾的火海,将数十名正在搬运滚木的丁壮吞噬,凄厉的哀嚎声令人毛骨悚然!
“啊——我的眼睛!”
“救命!火!火烧过来了!”
“娘——!” 爆炸的巨响之后,是无数濒死的惨嚎、惊恐的哭喊、以及建筑物燃烧倒塌的轰鸣!
浓烈的硝烟混合着血腥、焦臭和火油燃烧的刺鼻气味,瞬间笼罩了整个北城!城头一片狼藉,残肢断臂随处可见,鲜血顺着崩塌的阶梯汩汩流下,如同小溪。
侥幸未死的守军缩在未被波及的垛口后,浑身筛糠般颤抖,眼神空洞,充满了对未知力量的极致恐惧!这…这根本不是人力可以抗衡的武器!这是天罚!
第二日,未时。
杭州城西,钱塘江畔。
徐忠、周本庞大的联合舰队,如同移动的水上堡垒,抵近至离城墙不足两百步的危险距离!水寨的拦江铁索早已被寿州水师特制的“火龙油柜”(喷火船)焚毁。
“目标!西城水门!城楼!炮车阵地!三轮齐射!放!”徐忠立于“镇海”号艉楼,声音冷冽如冰。
令旗挥动!舰队中数十艘经过改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