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线和心理,提前绕道,在此地以逸待劳,完成了致命的速度和冲击力的蓄积!
此刻,正是雷霆一击之时!
“荆南鼠辈!哪里走!!”骑兵统制咆哮如雷,将马槊向前狠狠压下!
“杀!!”数千重骑同时发出怒吼,声浪如同海啸,瞬间将荆南军残存的士气彻底摧垮!
钢铁洪流,轰然撞入混乱不堪、毫无阵型可言的荆南溃兵之中!
这已经不是战斗,而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碾压与践踏!
重骑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入牛油,毫无阻滞地撕裂了荆南军仓促间试图组织的脆弱防线。
马槊轻易地将人体刺穿、挑飞!
铁蹄无情地将倒地的士卒踏成肉泥!
刀光闪烁,每一次挥落都带起一蓬血雨!
荆南军彻底崩溃了,哭喊着,尖叫着,如同无头苍蝇般四散奔逃,却如何跑得过四条腿的战马?
高季昌的亲兵营试图结阵抵抗,瞬间就被黑色的铁流冲得七零八落,死伤殆尽。
“保护节帅!!”几名忠心将领红着眼睛,护着高季昌试图向一侧的山坡突围。
一支冰冷的马槊如同毒蛇般从侧面刺来,猛地将一名挡在高季昌身前的偏将捅了个对穿!
巨大的冲击力带着那偏将的尸体,狠狠撞在高季昌的身上!
高季昌惨叫一声,从马背上被撞飞下来,重重摔在地上,滚了一身的泥泞和血污。
他的头盔不知道飞到了哪里,花白的头发散乱开来,狼狈不堪。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却发现右腿传来钻心的剧痛,已然折断。
他惊恐地抬头,只见无数奔腾的铁蹄就在眼前晃动,冰冷的槊锋不断从头顶掠过,带走一条条性命。
“我……我投降!我是荆南节度使!我愿降……”死亡的恐惧彻底攫住了他,他嘶声力竭地喊叫起来,试图引起吴军的注意。
然而,在这片杀戮的炼狱中,他的声音如同蚊蚋,瞬间被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和惨叫声淹没。
一名吴军重骑策马从他身边掠过,似乎注意到了这个衣着华贵、在地上挣扎的老者。
那骑兵没有任何犹豫,甚至没有减速,只是熟练地、随意地挥动了手中的长柄战刀。
刀光一闪!
高季昌只觉得脖颈一凉,视野猛地旋转起来,他看到了自己那具无头的身体还在地上抽搐,看到了无数奔逃的脚步和冰冷的铁蹄,看到了越来越远的天空……最终,无尽的黑暗吞噬了一切。
荆南节度使,一代枭雄高季昌,就此殒命于野狐坡,死得如同一个微不足道的卒子。
日上三竿之时,野狐坡的杀戮渐渐平息。
旷野之上,尸横遍野,血流漂杵,残破的旗帜在风中无力地飘动。
吴军骑兵正在打扫战场,收缴兵器,补刀未死的敌人,收拢惊散的战马。
李仁在一众将领的簇拥下,策马来到高季昌那具残缺不全的尸体前。
有士兵将高季昌的首级寻回,呈送上来。那颗头颅上沾满了血污和泥土,双眼惊恐地圆睁着,写满了不甘与恐惧。
李仁冷冷地看了一眼,挥了挥手。
“硝制妥当,以金漆匣盛之,八百里加急,送往广陵,献于大王驾前!”
“其余将士,休整半个时辰!埋锅造饭,喂饱战马,擦亮兵刃!”
他的目光越过遍地的尸骸,投向南方荆南的方向,眼中燃烧着炽热的战意。
“随本将——马踏荆南!”
数日后,广陵,承晖堂。
徐天胸前的伤口已然结痂,气色好了许多。他站在殿中,面前摆着一个打开的金漆木匣。
匣内,高季昌的首级经过匠人处理,面目清晰,那临死前的惊惧凝固在脸上,显得格外狰狞。
徐天静静地看了片刻,伸出手指,轻轻弹了弹那冰冷的额头,发出沉闷的轻响。
他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冰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