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制整编部队。
仅半月,各州便裁撤私兵十余万,高郁按徐天旨意,妥善安置归乡士卒,发放路费与田亩,未发生一起哗变。
与此同时,《大吴律》正式颁行。
徐天命人将律文刻在青石碑上,立于各州县城门,派官吏诵读讲解,让百姓知晓律法细则。
汴梁城朱雀大街的石碑前,每日都围满了百姓,老丈们指着“贪腐五十贯斩”的条文,感慨道:“新朝律法严,今后官吏不敢再随便搜刮了!”
然而新政推行并非一帆风顺。
这日,高郁急匆匆来见徐天,递上一份奏报:“陛下,汴梁富商王百万因行贿吏部侍郎,被监察御史查获。他不仅不认罪,还煽动城中商贾罢市,声称‘新律严苛,商贾难活’。”
徐天勃然大怒:“一个商贾也敢挑战律法!传旨,将王百万押至宣政殿,朕要亲审!”
当日午后,宣政殿内,王百万被押在阶下,虽身着囚服,却仍有几分嚣张:“陛下,臣不过是给李侍郎送了些薄礼,求他关照生意,何罪之有?如今罢市,是因商贾们都怕新律严苛,今后难做买卖啊!”
徐天冷笑:“薄礼?朕查得你送了黄金百两、绸缎千匹!你不仅行贿,还囤积粮食万石,以十倍价格出售,导致汴梁粮价暴涨,饿死百姓十余人,这也是‘难做买卖’?”他命人呈上证据,账本、人证一应俱全。
王百万脸色煞白,却仍狡辩:“陛下,囤积粮食是为防备荒年,臣并无恶意!”
“无恶意?”徐天起身,走到王百万面前,“去年陈州旱灾,百姓流离失所,你却趁机抬价,若不是朝廷开仓放粮,不知还要饿死多少人!你这等为富不仁之徒,留着何用?”他下令,“将王百万斩立决,家产充公,赈济汴梁贫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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刽子手将王百万拖出殿外,不多时,首级被呈了上来。徐天命人将首级悬于汴梁南门,同时出榜安民:“朕推行新律,是为除暴安良。守法商贾,朝廷必护其经营;违法乱纪者,无论贫富,严惩不贷!”
罢市的商贾们见王百万落得如此下场,纷纷开市,汴梁城的秩序很快恢复。
这日深夜,宣政殿内仍烛火通明。
徐天坐在案前,批阅着各地送来的新政奏报:夏州新军已按制整编,粮饷由户部直接发放;汴梁官学已动工修建,招收孩童五百余人;“武德通宝”样币已铸成,铜钱圆润厚重,银钱刻龙纹,金光闪闪,明日便可开铸。
朱清珞提着食盒走进殿内,见徐天伏案疾书,眼底满是血丝,心疼地说:“陛下,已过三更,该歇息了。臣妾炖了参汤,您趁热喝。”
徐天抬起头,接过参汤,暖意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几分疲惫。他看着朱清珞,笑道:“皇后来得正好,你看这新币样币,明日便可开铸,今后天下货币统一,百姓交易也方便了。”
朱清珞拿起样币,银钱上的龙纹精致,手感厚重,她轻声道:“陛下英明。只是国库初盈,铸币、兴学、养兵皆需耗费,还需省着些用。”
徐天握住她的手:“朕明白。但该花的钱不能省,兴学是为育才,铸币是为安民,养兵是为守土,这些都是长久之计。”
正说着,李肆匆匆进来禀报:“陛下,灵州、盐州、夏州三州镇国将军联名奏报,说边州新军制定额四千,不足以防契丹,请求增兵。”
徐天眉头微蹙:“契丹确是大患,不能忽视。但新军制刚推行,不能轻易改动。”他沉思片刻,“传旨:边州可增额二千,共计六千兵马,但需兵部核准编制,户部拨付粮饷,严禁私自扩编。另命杜仲抽调禁军精锐,组建‘龙骧’‘虎贲’二军,各万人,驻守北疆,归军武卫直接统辖,随时支援边州。”
李肆领命而去。朱清珞看着徐天,眼中满是钦佩:“陛下如此安排,既保全新制,又加强边防,真是两全之策。”
徐天轻叹:“乱世之中,处处是难题。北边有契丹,西边有前蜀,东边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