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心士气定会动摇!此乃‘围魏救赵’之策,可一举扭转东线被动局面!”
“其三,险中求胜!”韩匡嗣的目光扫过厅中将领,“我军新成,多是燕云子弟,虽有报仇之心,却缺乏实战历练。若只在边境与契丹缠斗,纵有小胜,也难让契丹人真正忌惮。唯有行此奇计,直捣其心腹,方能打出我大吴边军的威风!让契丹人从此不敢小觑我汉家铁骑!”
说到补给与路线,韩匡嗣的语气更加坚定:“至于路途与粮草,末将已有计较。可让士兵每人双马,一匹乘骑,一匹驮载干粮,肉干用黄羊肉制成,可保存十日;奶渣向边境归附的突厥部落购买,耐饥且轻便;沿途还可猎取黄羊、野兔补充食物。方向辨别可依星象,夜间以北极星定北,白日沿潢水而行,此河乃契丹母亲河,直通西楼,绝不会迷路。且我军专走偏僻牧道,昼伏夜出,避开大的部族营地,五千人规模不大,机动性强,未必不能成功!”
厅内一片寂静,只剩下韩匡嗣铿锵有力的余音。李莽死死盯着舆图上的路线,脑中飞速权衡,风险巨大,毋庸置疑,但韩匡嗣说的没错,常规的袭扰根本无法阻止耶律阿保机的攻势,蓟州城再坚固,也挡不住五万契丹大军的日夜猛攻。
若此奇计能成,不仅能解蓟州之围,更能重创契丹元气,为燕云争取数年安宁。
“你需要什么支持?”李莽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决断。
“末将只需总兵官两点支持!”韩匡嗣躬身答道,“其一,请总兵官允准此计,并严令蓟州、幽州等地守军,无论面临多大压力,必须死守待援,只要坚持到末将袭扰西楼,耶律阿保机必撤军!其二,请总兵官将末将此行意图,以绝密封函告知蓟州石都督一人知晓,使其心中有数,无需担忧外围无援,可全力守城!此外,无需任何额外支援,人多反而会暴露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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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莽猛地一拍案几,案上的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起来,眼中爆射出决绝的光芒:“好!韩匡嗣,某就准你所请!给你这把刀,不是让你去给契丹人刮痧,是要你去掏他们的心脏!五千燕云突骑,现在就归你统领!记住,你的任务不是歼灭多少敌人,是搅乱契丹的根基,是让耶律阿保机后院起火!若能成功,某必向陛下为你请封万户侯!”
“末将,领命!”韩匡嗣单膝重重跪地,甲叶撞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没有多余的寒暄与饯行,军情如火,每一分每一秒都关乎生死。韩匡嗣当即起身,跟着李莽的亲兵前往城外大营点兵。五千“燕云突骑”早已准备就绪,一千名“破虏军”老卒为骨,他们大多是从淮南一路拼杀过来的老兵,每人都有至少三次以上的实战经历,腰间的弯刀上还留着契丹人的血痕;四千名燕云新锐为肉,这些年轻人多是去年契丹入侵时失去家人的孤儿,眼神中带着复仇的火焰,虽缺乏经验,却悍不畏死。
士兵们人人双马,一匹是用于乘骑的战马,一匹是用于驮载物资的驽马,马背上驮着足够十日的干粮(肉干、奶渣、炒麦粉)、三十支弩箭、一把短弩和火种。
他们穿着便于行动的轻皮甲,甲片用牛皮制成,涂着防水的桐油,脸上涂着厚厚的羊油,既能防冻裂,又能在夜间起到一定的隐蔽作用。
韩匡嗣走到队伍前,目光扫过一张张年轻或坚毅的脸庞,声音洪亮:“弟兄们!咱们这次要去的地方,是契丹人的老巢——西楼!咱们不是去送死,是去给咱们的亲人报仇!是去让耶律阿保机知道,汉人的血不会白流!此行九死一生,怕的人现在可以退出,某绝不怪罪!”
队伍中一片寂静,没有一人后退。一个来自蓟州的年轻士兵举起手中的短弩,高声喊道:“将军!俺爹去年被契丹人砍死,俺不怕死!俺要去西楼,杀了耶律阿保机,为俺爹报仇!”
“报仇!报仇!”士兵们纷纷举起兵器,喊杀声震彻营地。韩匡嗣满意地点点头,拔出腰间的横刀,指向北方:“出发!昼伏夜出,不得喧哗,不得擅自离队!违令者,军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