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的士兵也能从侧翼牵制。
就在蓟州紧张备战时,一骑快马从幽州方向疾驰而来,马蹄溅起的泥浆甩了三尺高,直入蓟州城南门。
城门守卫见是幽州总兵府的信使,连忙放行。信使翻身下马,顾不得擦去脸上的泥水,从怀中掏出一封用火漆封口的密信,急切地喊道:“快!这是李总兵给石都督的绝密封函,务必亲手交到都督手上!”
与此同时,幽州总兵府内,气氛同样紧张。一骑快马溅着泥浆冲进府门,骑手翻身落马,甲胄上还带着长途奔波的痕迹,甲胄的肩甲处沾着几根干枯的草屑,靴底卡着燕山的碎石,显然是刚从崇山峻岭中穿行而来。
来人正是新擢升的游骑将军韩匡嗣,他身材中等,面容沉静,眼神却如鹰隼般锐利,此刻虽面带风尘,却无半分倦色,只有一种压抑不住的沉静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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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韩匡嗣,奉命向总兵官报到!”韩匡嗣大步踏入议事厅,单膝跪地,甲叶碰撞发出“铿锵”声响,声音平稳却带着力量。
燕云总兵官李莽早已等候多时,他快步上前一把将韩匡嗣扶起,目光灼灼地打量着他:“韩将军,免礼!崔副总兵在我面前极力举荐,言你精通骑战,擅奇袭,堪当大任!如今契丹大军压境,东线蓟州已是箭在弦上,某予你五千‘燕云突骑’,要你如尖刀般出鞘,你可知该如何用这把刀?”
韩匡嗣起身,目光扫过厅中悬挂的巨幅燕云舆图,舆图上用朱砂标注着各州城防,黑色的箭头直指蓟州,那是契丹大军的进军路线。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蓟州的位置,沉思片刻后沉声道:“总兵官,末将一路从广陵赶来,沿途已在思忖对策。若只是围绕蓟州外围,袭扰契丹粮道、猎杀其斥候,固然能起到牵制作用,然耶律阿保机此次倾巢而来,志在拿下幽州,此等小规模骚扰,恐难撼其根本,犹如蚊虻叮咬巨象,虽烦却不伤筋骨。”
李莽眉头微挑,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案几:“哦?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韩匡嗣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近乎疯狂的光芒,他大步走到舆图前,右手猛地向上划过蓟州、幽州,越过长城界线,最终停在舆图上方那片用淡墨标注的“契丹王庭西楼”区域,语气斩钉截铁:“末将以为,与其在外围零敲碎打,不若行险一搏!请总兵官允准末将,率五千突骑,绕过契丹主力大军,深入漠北草原,直捣契丹王庭西楼!”
此言一出,厅中几位将领皆是一惊。有人忍不住上前一步,语气带着质疑:“韩将军!此计太过行险!漠北乃契丹根本之地,虽耶律阿保机带走主力,但若有部族留守,我军深入敌后,岂不是自投罗网?且草原茫茫,路途遥远,至少需行千里,粮草何以为继?一旦被契丹人发觉,便是全军覆没之局!此非智者所为!”
其他将领也纷纷附和,有的摇头,有的皱眉,显然都认为韩匡嗣的计划太过疯狂。
李莽也瞳孔微缩,他虽欣赏韩匡嗣的勇气,却也深知此计的风险,五千骑兵深入敌境,没有后援,没有补给,全靠自身机动,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韩匡嗣却异常镇定,他转向李莽,语气平静却条理清晰:“总兵官,诸位将军,请听末将细言其利!”
“其一,出其不意!”韩匡嗣的手指点在西楼的位置,“契丹人自恃草原天险,向来只有他们南下劫掠汉地的份,绝想不到我汉家骑兵敢深入其腹地!耶律阿保机此次尽起迭剌、乙室等核心部族精锐东来,王庭西楼只留老弱妇孺与少量护卫,守备必然空虚!此正所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我军趁虚而入,必能打其措手不及!”
“其二,攻其必救!”他顿了顿,声音提高几分,“王庭乃契丹部族联盟的根本,不仅有耶律阿保机的宫帐、财富,更有各部族的家小,迭剌部的贵族妇人、乙室部的孩童、奚族的萨满,皆在西楼周边!一旦我军袭扰王庭,耶律阿保机必心神大乱!他若回援,蓟州之围自解;他若不回援,部族长老们必然不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