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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信沉吟道:“西楼是契丹王庭,平时守军约五千,多是老弱,壮年都随耶律阿保机南下了。贵族营帐集中在西楼东侧,耶律阿保机的宫帐在最中间,周围有护卫把守。咱们若能摸到宫帐附近,放一把火,必能大乱契丹人!”
韩匡嗣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就这么办!到了西楼,先烧贵族营帐,再攻宫帐,不求歼敌多少,只求搅乱局面,逼耶律阿保机回援!”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快马返回,神色紧张:“将军!前方十里处有一支契丹巡逻队,约五十人,正在牧道上巡查!”
韩匡嗣脸色微变,随即冷静道:“李锐,你率五百人绕到巡逻队后方,截断他们的退路;我带主力从正面突袭,速战速决,绝不能放走一人!”
命令下达,士兵们迅速熄灭篝火,翻身上马。
夜色中,五千突骑如同幽灵般逼近巡逻队。李锐的五百人绕到后方,韩匡嗣则率领主力从正面发起冲锋。
契丹巡逻队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吴军包围,短短一炷香的时间,便被全歼,无一人逃脱。
“清理战场,继续前进!” 韩匡嗣下令,声音低沉。他知道,离西楼越近,危险越大,必须更加谨慎。
燕云总兵府内,李莽正对着舆图发愁。
斥候传回消息,耶律阿保机虽分兵驰援平州,却仍留四万大军猛攻蓟州,石守信部伤亡已逾五千,城防岌岌可危。
“总兵官,再不出兵援蓟州,石都督怕是撑不住了!” 副将林承焦急道,“末将愿率五千人前往,协助石都督守城!”
李莽摇了摇头,目光坚定:“五千人不够!耶律阿保机还有四万大军,必须派一万人才够牵制!” 他顿了顿,继续道,“你率一万‘破虏军’精锐,携带十日干粮、五千支弩箭、两百枚震天雷,从幽州出发,沿潞水北上,三日之内务必抵达蓟州!告诉石守信,守住蓟州,等韩匡嗣那边的消息,只要西楼一乱,耶律阿保机必撤军!”
“遵令!” 林承躬身应道,转身快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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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城外,一万‘破虏军’精锐迅速集结。
他们身着玄色铁甲,手持长刀、长矛,背上背着弩箭和干粮,队列严整。林承骑在马上,拔出弯刀:“弟兄们!蓟州的弟兄们正在流血,咱们要快,要猛,支援蓟州,打退契丹狗!”
“杀!杀!杀!” 士兵们发出震天的呐喊,翻身上马,向着蓟州方向疾驰而去。
队伍沿着潞水北上,沿途州县早已接到通知,提前备好马匹、粮草,士兵们换马不换人,日夜兼程,只为尽快抵达蓟州。
蓟州城头,石守信正指挥士兵修补城墙。
契丹人的猛攻虽因分兵有所减弱,却依旧猛烈,城墙上的垛口多处被砸塌,士兵们只能用沙袋填补。
一名亲兵跑来,递过一封密信:“都督,李总兵官派林将军率一万大军来援,预计三日之内抵达!”
石守信接过密信,看完后,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他举起密信,对城墙上的士兵大喊:“弟兄们!李总兵官派援军来了!一万精锐,三日之内就到!咱们再撑三日,就能和援军汇合,打退契丹狗!”
士兵们听到消息,士气顿时高涨。原本疲惫的脸上多了几分希望,有的士兵甚至唱起了战歌,歌声在城头上回荡,盖过了契丹人的呐喊。
石守信望着北方,心中默念:“韩将军,林将军,蓟州,定能守住!”
夜色渐深,平州城外的契丹大营依旧灯火通明,耶律曷鲁正在督促士兵打造攻城器械;漠北草原上,韩匡嗣的五千突骑仍在疾驰,离西楼越来越近;蓟州方向,林承的一万援军正沿着潞水北上;而蓟州城头,石守信的士兵们依旧在坚守,等待着援军与转机。
武德二年,燕云大地的每一寸土地都在经历血与火的考验。
平州的铁桶防御、漠北的孤骑赴险、蓟州的援军驰援,交织成一幅悲壮而激昂的画卷。所有人都在等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