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视觉与心神不小的冲击。
徐贤妃(顺圣太后) 立于最前。她已褪去太后的沉重礼服,换上了一身较为素雅的深青色宫装,但依旧难掩其通身的贵气与凛然之姿。年纪虽已三十许,却正是女子风韵最为醇厚之时。肌肤保养得极好,白皙莹润,不见丝毫岁月的痕迹。黛眉入鬓,凤眼微微上挑,本应流转着妩媚秋波,此刻却凝着冰霜与一股不屈的傲然。琼鼻挺直,唇形饱满,即便未施过多脂粉,其容颜之端丽华贵,亦堪称绝世。她微微昂着头,目光平视御座上的徐天,没有丝毫寻常女子面见帝王的怯懦与惶恐,反而带着一种审视与质问的意味。亡国太后的身份,并未完全压垮她的脊梁,那份曾深度干预朝政、执掌权柄养成的气度,在此刻化为一种倔强的抵抗。
徐淑妃(翊圣太妃/花蕊夫人) 紧随其姐身侧半步之后。与姐姐的端庄冷傲截然不同,她之美,在于那份灵秀剔透与动人心魄的凄婉。身着一袭略显单薄的月白色留仙裙,更衬得她身段婀娜,弱不胜衣。云鬓或许因旅途劳顿稍显松散,几缕青丝垂落于苍白的颊边,反而增添了几分我见犹怜的风致。她的面容精致得毫无瑕疵,眉不描而黛,唇不点而朱,尤其那一双眸子,清澈如水,眼波流转间本应媚态横生,此刻却盈满了晶莹的泪光,如同蒙尘的明珠,带着无尽的惊惧、哀伤与一丝认命般的绝望。她不敢直视徐天,目光低垂,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轻颤,双手紧张地交叠在身前,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那副模样,足以激发任何男性心底最强烈的保护欲与占有欲。史载其“美而奇艳”,工诗词,善风情,此刻却只是一只风雨中无助飘零的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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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飞山 站在稍后一些的位置,几乎要将自己缩起来。她年纪最轻,不过二十出头,一张标准的鹅蛋脸,线条柔和完美,眉眼如画,清澈纯真。此刻,她脸上毫无血色,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与茫然,如同受惊后闯入陌生领地的小鹿,不知所措。她穿着一身浅碧色的普通宫裙,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身体微微发抖,不敢看向御座,也不敢看周围的任何人。那份纯粹的、不染尘埃的美丽,与她此刻唯唯诺诺、惊惶不安的神态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脆弱。徐天目光扫过她,其容貌确属顶级,但相较于徐氏姐妹的独特气质和李舜玹的异域风情,在他这位见惯美色的帝王眼中,反倒显得有些“平常”,未能立刻引发更深的探究欲。
李舜玹 立于最后,她的存在,与前面三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拥有波斯血统的她,高鼻深目,肌肤是健康的蜜色,在一众白皙美人中独树一帜。自然卷曲的秀发并未完全遵循宫中发式,几缕垂落,平添几分不羁的魅力。她的眼睛大而明亮,瞳色偏浅,如同蕴藏着星光的琥珀。此刻,这双眼中没有徐贤妃的倔强,没有花蕊夫人的凄婉,也没有金飞山的惊恐,反而是一种近乎超脱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对自身处境的嘲弄与豁达。她穿着一身胡汉风格结合的裙装,色彩鲜明,站在那里,身姿挺拔,既不刻意彰显勇气,也不故作卑微,仿佛只是在观察一个与自己息息相关的、却又抽离其外的场景。这种迥异于常人的风骨,让徐天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大殿内一片寂静,唯有殿外寒风偶尔掠过的呜咽声。四位美人,四种截然不同的神态,如同四道强烈的色彩,冲击着观者的感官。
短暂的审视后,徐贤妃率先打破了沉默。她向前微踏半步,尽管身形因连日的囚禁与旅途而略显单薄,但声音却努力维持着镇定与力度,目光直视徐天:
“你便是大吴皇帝,徐天?”她甚至省略了敬语,直呼其名,这在森严的宫廷中是极大的不敬。
李肆眉头一皱,正要出声呵斥,徐天却微微抬手制止了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徐贤妃,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徐贤妃深吸一口气,胸口微微起伏,继续道:“陛下以帝王之尊,行兼并之事,克定他国,本是常事。然,何以行此等……此等掳掠亡国女眷之举?将我姐妹四人,以那般方式,强掳至这汴梁宫中!陛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