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喝点酒,听听软语,解解乏了。”他率先落座,姿态放松。
三人重新落座。
用膳期间,徐婕妤一如既往,亲自为徐天布菜、剔刺、斟酒,动作娴熟自然,流畅优美,丝毫不假手宫人,仿佛这是她与生俱来的职责与荣耀。
她时而与徐天低语几句,言语风趣,偶尔带点无伤大雅的蜀中轶事,引得徐天展颜,眉宇间的疲惫似乎也消散了不少。
而花蕊夫人则显得格外安静拘谨,大多时候只是默默用膳,小口品尝着那些熟悉的家乡味道,眼中偶尔闪过追忆与感伤。
她吃得极少,动作优雅,偶尔抬眼偷偷瞧一眼主位上的徐天,每当与徐天那深邃而带着审视笑意的目光相遇,便立刻如同受惊的小兔般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如同扇子般覆下,脸颊飞起红霞,那副娇羞不胜、欲语还休的模样,比任何直白的言语诱惑都更令人心旌摇曳,心痒难耐。
徐婕妤在一旁冷眼旁观,见时机成熟,酒过三巡,气氛正酣,徐天神色最为放松之时,她端起自己面前那只温润的白玉酒杯,似嗔似笑,带着几分姐妹间打趣的意味对徐天说道:“陛下,您可知,我这妹妹,面皮薄,心思重,私下里可没少跟臣妾念叨您呢。”
“哦?”徐天挑眉,饶有兴致地看向一旁顿时连雪白的脖颈都染上绯红、恨不得将头埋到桌子底下去的花蕊夫人,故意拉长了语调,“念叨朕什么?莫非是埋怨朕那日惊扰了她?”
徐婕妤连忙笑道:“陛下说哪里话!她哪里敢埋怨陛下?她是说呀,”她刻意顿了顿,吊足了胃口,才继续道,“那日在宣政殿第一次见到陛下天颜,就被陛下的英武气概、凛凛龙威所慑,心中……心中便再也忘不掉陛下的身影了。还私下跟臣妾感叹,想不到这莽莽红尘,泱泱世间,竟有陛下这般伟岸不凡、气吞寰宇、令人见之便心折不已的奇男子。”她这话半真半假,七分渲染,三分揣测,却说得极其自然,眼神真诚,仿佛真是姐妹间不容外人知晓的私密体己话。
徐天闻言,目光愈发灼灼地看向花蕊夫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带着男性自负的笑容:“哦?想不到朕在你心目中,竟是如此高大形象?朕还以为,那日朕一声慷慨陈词,早已将你吓得魂飞魄散,只会觉得朕是凶神恶煞呢。”他语气带着调侃,目光却紧紧锁住她。
花蕊夫人此刻心如鹿撞,几乎要跃出胸腔,她知道姐姐是在为自己创造最关键的机会。
她并未急着辩解或承认,而是深吸一口气,仿佛鼓足了平生最大的勇气,缓缓起身,轻移莲步,如同弱柳扶风,走到徐天座旁,竟直接跪坐于铺着厚厚绒毯的地上,仰起那张倾国倾城、此刻布满诱人红霞与无限娇羞的脸庞,一双水汪汪的杏眼如同浸染了江南三月烟雨,迷迷蒙蒙,欲语还休地、带着全然的崇拜与依恋望向徐天。
她没有说话,红唇微启,似有万语千言,最终却只化作无声的凝视,眼神里充满了纯粹的爱慕、卑微的祈求、以及一丝恰到好处的、引人疯狂采撷的怯懦。
这副情态,将她“花蕊夫人”那祸水级别的魅惑之力发挥到了极致,当真是秋水为神玉为骨,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徐天看着她这般情态,心中那点旖旎念头与占有欲被彻底勾了起来,燃烧成灼热的火焰。
他伸出手,手指带着帝王的力度与一丝狎昵,轻轻抬起她光滑细腻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笑道:“朕若是今夜去了你妹妹那里,爱妃你……独守这空荡荡的玉簪阁,岂不是要喝朕的干醋了?”他这话问得直接,带着试探,也想看看徐婕妤的真实反应。
徐婕妤闻言,非但没有流露出丝毫的不悦与妒忌,反而掩唇轻笑,笑声清脆,语气真诚而坦然,说道:“陛下说哪里话?妹妹与臣妾乃是骨肉至亲,血脉相连,不分彼此,都是陛下的人,身心皆属于陛下,荣辱皆系于陛下,何来吃醋一说?臣妾只愿陛下圣体安康,心情愉悦,愿妹妹能尽心竭力伺候陛下,为陛下分忧解劳,舒缓朝政疲乏,便是臣妾身为姐姐,也是身为陛下妃嫔,最大的心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