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着向外跑去,反而冲乱了符彦卿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一点阵型。
李嗣源残部被压缩在晋阳城南一片相对开阔、但缺乏坚固工事的区域内。这片区域地势平坦,除了几处低矮的土坡和一片稀疏的树林外,无险可守。
他们就像被关在笼子里的野兽,只能被动地承受着吴军的攻击。
他们尝试着向外突围。
第一次,由数百名还算完整的沙陀骑兵发起决死冲锋,试图在吴军的包围圈上撕开一个口子。
这些沙陀骑兵是李嗣源的精锐,虽然连日奔逃,疲惫不堪,但骨子里的勇猛尚在。
他们手持马刀,双腿夹紧马腹,发出低沉的咆哮,如同离弦之箭般向着吴军的左翼冲去。
马蹄声急促而沉重,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然而,迎接他们的是严阵以待的长枪如林和密集的箭雨。
吴军的步兵们结成紧密的方阵,长枪斜指天空,形成一道无法逾越的钢铁屏障。
弩箭如同雨点般落下,穿透了骑兵的铠甲,射中了战马的身躯。
冲在最前面的几名骑兵,瞬间就被长枪刺穿了胸膛,从马上跌落下来,后面的骑兵来不及躲闪,纷纷撞上,人仰马翻。
战马的悲鸣声、士兵的惨叫声、兵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场面惨烈至极。沙陀骑兵们虽然奋勇冲杀,却始终无法撼动吴军的阵线分毫,反而死伤惨重,最后只能狼狈地退了回来,数百人的骑兵队,回来的不足百人。
第二次,李嗣源亲自督战。
他拔出腰间的佩剑,高高举起,用尽全身力气喊道:“将士们!今日之事,唯有死战!突围者,赏千金,封万户侯!后退者,斩!” 他的声音嘶哑而颤抖,却带着一丝决绝。
符彦卿、石敬瑭等将领也纷纷响应,各自率领着身边还能组织起来的兵力,向吴军包围圈一个看似薄弱的结合部发动猛攻。
这一次,他们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步兵在前,手持盾牌遮挡箭雨,骑兵在后,准备随时冲锋。
战斗异常惨烈,双方士兵在狭小的区域内绞杀在一起,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李嗣源的士兵们抱着必死的决心,奋勇拼杀,有的士兵被砍断了手臂,依然咬着牙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有的士兵腹部被刺穿,肠子流了出来,却依旧死死地抱住吴军士兵,不让他们前进。
吴军的士兵也毫不示弱,他们训练有素,配合默契,长枪、短刀交替使用,一步步地压制着溃军的进攻。
战场上,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汇成了一条条小溪,流淌着,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
然而,吴军的援兵很快赶到,填补了阵线的缺口,李嗣源部除了留下更多的尸体,一无所获,只能再次退了回来。
第三次、第四次…… 每一次突围都如同以卵击石。他们尝试过不同的方向,不同的战术,却始终无法突破吴军那如同铜墙铁壁般的包围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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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的体力越来越差,士气也越来越低落,一开始的决绝和勇猛,逐渐被绝望和恐惧所取代。
每次冲锋,能回来的人都越来越少,而吴军的阵线却依旧稳固如初。
绝望的气氛,如同浓重的阴云,彻底笼罩了这片死亡的区域。
而吴军,似乎并不急于发动总攻。他们采取了更为高明,也更为残酷的心理战术。
每当夜幕降临,战场上的厮杀暂时停歇,吴军的阵地上便会响起此起彼伏的喊话声,声音透过简陋的扩音工具,用牛角制成的喇叭,清晰地传遍李嗣源残军的营地。
“伪唐的弟兄们!不要再为李嗣源卖命了!” 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劝诱。“李嗣源昏庸无能,致使大军葬身魏州,如今又把你们带入绝境,这样的君主,值得你们为他卖命吗?”
“晋阳已下,尔等退路已绝!负隅顽抗,只有死路一条!” 另一个声音紧接着响起,语气冰冷而坚定。“我军粮草充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