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台上置着两只石凳、一张石桌,可供闲坐观景;墙外东侧植了一株三十年树龄的蜀地芙蓉树,每到秋日便是满树红霞,西侧则是一株从西域移栽的胡杨,枝繁叶茂,四季常青;墙内也按区域种了慈竹与波斯菊,竹影婆娑,花香清雅,景致算得上别致。老奴这就派人去洒扫布置,换上新的锦帐被褥、桌椅摆件,再添上些新鲜的花草,定让两位娘子住得舒心。”
徐天点了点头,不再多言,注意力已转向了御案上堆积的奏章。
伪唐边境的军报墨迹未干,字里行间透着战火硝烟;春荒的后续处置奏疏详细罗列了赈灾粮款的发放明细,还有各地官员的考核评语,朱笔圈注的重点一目了然…… 一件件都需他亲自批阅,不敢有半分懈怠。
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暖阁内的金飞山和李舜玹才相继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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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飞山先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属于帝王的奢华暖阁,身下是柔软得能陷进去的锦被,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龙涎香,与她们往日居住的西苑偏殿截然不同。
她先是一怔,随即昨夜那些羞人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脸颊瞬间飞起红霞,连耳根都热了。
她轻轻侧头,见李舜玹还未醒来,便想悄悄起身,却不料一动,榻边的金铃轻轻作响。
李舜玹被这细微的声响惊醒,睫毛轻颤了几下,睁开眼时,眼中还带着几分迷茫,待看清周遭的环境,亦是瞬间红了脸,昨夜的放浪与热情仿佛还在四肢百骸中流转,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二人慌忙起身,却发现陛下早已不在榻上,心中不由一紧,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惶恐与不安。
“陛下会不会怪罪我们起得太晚,未能侍奉晨起?” 金飞山声音细若蚊蚋,带着几分颤抖。李舜玹抿了抿唇,摇了摇头,却也没底,只是低声道:“应当不会吧…… 陛下看起来并非严苛之人。”
守在外间的宫女早已听得动静,连忙轻手轻脚地进来伺候。
宫女们捧着干净的衣物、洗漱用品,动作轻柔,语气温和:“两位娘子莫怕,陛下并未怪罪,只是先去处理政务了。奴婢们伺候娘子洗漱梳妆。” 说着,便为二人端来温水,递上香胰子与巾帕。
二人心中忐忑,匆匆打理完毕。金飞山换上了一身淡粉色的襦裙,梳了个简单的双丫髻,只簪了一支珍珠发钗,显得温婉可人;李舜玹则穿了一袭淡紫色的长裙,长发松松挽成一个垂鬟分肖髻,插着一支银质步摇,异域风情中透着几分端庄。
她们相携走出暖阁,来到外殿,见徐天正专注于批阅奏疏,眉头微蹙,神情肃穆,便不敢有半分打扰,只远远地便跪伏在地,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惶恐与不安:“妾身…… 妾身起迟,未能侍奉陛下晨起,还请陛下恕罪!”
徐天从奏疏中抬起头,目光落在二人身上。只见她们一身素雅装扮,跪在冰凉的金砖地上,脊背挺得笔直,却难掩那份初入宫闱的青涩与忐忑,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他摆了摆手,语气平淡却并无半分责怪之意:“无妨。朕自登基以来,便习惯了早起处理政务,你们不必如此拘谨,起来吧。”
他放下朱笔,指了指殿侧的两张锦凳:“坐吧。” 待二人小心翼翼地坐下,他才正式宣告了对她们的安置:“你二人昨夜侍奉勤勉,朕心甚慰。即日起,你们便晋为才人,号‘柔’与‘婉’,以示嘉奖。住处,朕已让李肆安排了芙沙馆,你二人一同居住,也好有个照应。稍后他会派人领你们过去熟悉环境。”
金飞山和李舜玹闻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们原本以为,即便承宠,最多也就是得些绸缎金银的赏赐,或许会被安排到哪位高位妃嫔宫中寄居,从此看人脸色、谨小慎微地度日。
万没想到,陛下竟不仅未曾因 “侍奉不周” 被斥责,反而双双晋封才人,还赐予了独立院落!这简直是天降恩宠!
二人激动得眼圈微红,身体微微颤抖,再次深深叩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