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掩藏在绝对的忠诚、顺从与安分守己之下。
而她的妹妹,花蕊夫人,则几乎被这恐怖的场景彻底击垮了心神。
她本性更偏向柔弱敏感,习惯了风花雪月、诗词歌赋,何曾亲眼见过、亲耳听过这等如同炼狱般的场面?
在那惨叫声最为凄厉、最为刺耳的时候,她就已经眼前一黑,大脑一片空白,直接晕厥过去一次。
被身边手忙脚乱的宫女用嗅盐强行唤醒后,没过多久,又被那持续不断的恐怖景象和无处不在的焦糊气味刺激得胃部痉挛,四肢冰凉,再次软软地倒了下去。
此刻,她如同一只受了极大惊吓、濒临死亡的雏鸟,脸色惨白如雪,没有一丝血色,浑身上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仿佛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
她死死躲在姐姐徐婕妤的身后,双手如同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紧紧抓住徐婕妤的衣袖,将整张脸都埋藏起来,连一丝一毫的视线都不敢投向那堆焦炭,仿佛那火焰的余温依旧能隔着空气灼伤她脆弱的灵魂,那焦糊的气味依旧能让她窒息而亡。
她心中只剩下无边的、纯粹的恐惧,对徐天那冰冷无情的恐惧,对这座金碧辉煌却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城的恐惧,对未来不可知的命运的恐惧。
就在这死寂弥漫、众人心绪翻腾如同沸鼎之时,徐天终于再次发声。他的目光从那片象征着彻底毁灭的焦黑废墟上缓缓移开,如同最冷静的审判者,逐一扫过面前这群花容失色、惊魂未定、大部分都低垂着头不敢与他对视的女人们。
“今日之事,尔等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他的声音依旧平稳,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却带着一种一锤定音、不容任何置疑与辩驳的绝对权威,“朕,再重申一次。后宫之中,争宠可以,但需有度。朕容忍你们那些无伤大雅的小心思、小动作,是觉得尚在可控之内。但若有人,恃强凌弱,阳奉阴违,乃至构陷、欺压她人,最终酿成恶果,动摇宫闱安宁,影响皇嗣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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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刻意顿了顿,目光如冰冷的电光,缓缓扫过每一张苍白的面孔,让每一个被他目光触及的人都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将头垂得更低,几乎要埋进衣领里。
“那么,苏芷柔今日之下场,便是前车之鉴。”他声音陡然转厉,虽未提高音量,却带着千钧之力,“今日之后,若有嫔妃,自觉曾受欺压,或有内侍、宫人,胆敢阳奉阴违,苛待于你,尔等不必隐忍,只管去皇后处说明。由皇后,替你们主持公道。”
一直沉默肃立、如同磐石般稳定的皇后朱清珞闻言,立刻上前一步,动作流畅而坚定,毫不犹豫地屈膝跪地,声音清晰而沉稳,带着承担责任的重量:“臣妾遵旨!定当秉公处置,明察秋毫,肃清宫闱,整饬风气,以安众心,不负陛下信任!”
眼见皇后跪下,其余众嫔妃,无论心中是何想法,是真心慑服还是恐惧使然,此刻都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着,齐刷刷地跪倒一片,纷纷伏地,声音或颤抖或强自镇定地高呼:“臣妾(婢)等谨遵陛下圣谕!定当恪守宫规,安分守己!”
徐天看着跪满一地的、如同受惊鹌鹑般的嫔妃,不再多言。
他漠然转身,玄色的袍袖在尚带着余温与焦味的空气中划出一道冷硬而决绝的弧线,对一直躬身待命、如同影子般的李肆丢下一句不容置疑的命令:“李肆,给朕把这处院子,彻底拆了!夷为平地!一砖一瓦都不必留下!日后,择机重建。”
“老奴遵旨!定当处理得干干净净!”李肆立刻应道,声音带着一丝执行残酷命令后的肃杀与绝对的服从。
吩咐完毕,徐天不再停留,甚至没有再看那群跪地的妃嫔一眼,迈开沉稳而坚定的步伐,径直离开了这片依旧弥漫着死亡、恐惧与毁灭气息的静芜苑。
他的方向,明确而清晰,是依旧需要他亲自去看望和安抚的凝香馆,那里有他刚刚经历劫难、胎像未稳、需要帝王关怀以定心神的昭仪花见羞。
直到徐天那高大而充满压迫感的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