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上殡仪馆的寒气浸透,血液都凝固了。
我死死盯着母亲的脸,她身后的“安息堂”三个字像淬毒的烙铁,烫得我眼前发黑,耳边嗡鸣不止。
原来,母亲不是仪式的旁观者,她曾是棋手,却最终变成了棋盘上的一颗弃子。
我缓缓抬起手,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颤,指甲掐进掌心,疼痛让我清醒。
但我没有退缩,反而将那张薄薄的照片拿起,小心地塞进床头那个破旧八音盒的夹层里。
那是我唯一从家里带出来的东西。
我抬起头,直视着顾昭亭错愕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那她没做完的,我来补上。”
顾昭亭的眼神复杂起来,有惊讶,有怜悯,最终化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像风掠过枯叶。
他转身离开,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我没有时间沉浸在悲痛里。
母亲留下的谜题,现在有了新的线索。
第二天,我以整理旧账为名,进入了殡仪馆的档案室。
这里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纸张腐烂和福尔马林混合的怪味,刺鼻得让我胃部抽搐,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吸入腐朽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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