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引爆它的那个人,必须是陈医生。
他是整个事件链中唯一的变数,唯一的“人”。
他记得母亲的做旧手法,这说明他心里存着一份愧疚——或许是当年没能救她,或许是曾亲手处理她的遗物时,指尖曾触到那层伪装的裂痕。
他会因一份“完美”的伪造品而迟疑,这说明他内心深处还保留着对真实的敬畏,像一盏在规则风暴中摇曳的灯。
这种人,最容易被规则本身所困,也最容易被打破规则的“意外”所引爆。
我必须再给他一个“意外”。
一个让他无法忽视,无法上报,只能自己处理的烫手山芋。
我的视线扫过阁楼里堆积的杂物,灰尘在晨光中漂浮,像时间的碎屑。
最终定格在墙角一个蒙尘的木箱上。
那是李聋子生前存放旧账本的地方。
我走过去,蹲下,指尖触到箱盖,木料粗糙,吸走了掌心的温度。
掀开箱盖时,一股陈腐的纸张气味扑面而来——霉味、油墨、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樟脑香,那是民国账本特有的气息,像从旧梦中溢出的叹息。
我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张泛黄的账本纸,纤维粗糙,边缘脆裂,指尖划过时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仿佛在翻动一具尸体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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