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自己的心跳。
它太快了,太急了,像有人在我耳边用摩斯密码敲击着墙壁,传递着一种混合了悲伤、恐惧和一丝决绝的情绪。
我的意识被这股陌生的“回声”强行从梦中拖拽出来。
我猛地睁开眼,眼前不是我房间的天花板,而是一个模糊的画面:一双布满老茧的手,正在昏暗的灯光下,小心翼翼地拼接那些被阿九撕碎的布卡残片。
是孙会计。
他在焚化间的角落里,借着工具箱上一盏小灯的光,那光晕黄而微弱,像一只垂死萤火虫的尾光。
他的指尖颤抖地摩挲着拼凑出的“苏眠”两个字,指腹蹭过布面纤维,发出几乎听不见的“沙、沙”声。
我“听”到了他的记忆在哀鸣。
三年前,他亲手送走了自己的妹妹,编号“031”。
那个女孩甚至没能留下一件完整的衣服,只有一个冰冷的编号。
他颤抖着从工具箱最底层抽出一张崭新的空白布卡,拿起一支笔,对着掌心的残片,模仿着我的笔迹,一笔一划地写下:“陈金花,62岁,邮局退休,认得林老师字迹”。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